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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手掌,又讓他為我占卦。

我問: “什麼時候可以有一個了結?”

既然是玄學,我問得自然就玄一點。

大師說: “了結什麼?”

既然是大師,不是應該一問就透的嗎?

我臉上不信任的神色已經帶出三分。大師不慌不忙,對我說: “風不動而心動,你若想了結,現在就已經了結,你不想了結,今生今世也沒有了結的時候。”

我跳起來,一臉氣惱: “這算什麼!不過是串通!”

摔了門出去,指著張澎罵: “何必做這樣的事情,找個神棍串通來耍我!”

張澎瀟灑坐在椅上,怡然自在。

“穗揚,大師哪一句話錯了,請告訴我。”

我啞然。

沒錯,他說的話沒錯。不想了結的是我,若我死了心,又何恐徐陽文不死心?

不管如何,我還是動了怒氣,扔下張澎獨自回廣州。

在母親家小住幾日,張澎打電話來。

“穗揚,速來香港,十萬火急。”

我嗤笑: “又請一個大師?還是又有徐陽文會參加的酒會需要我去撐場面?”

張澎的聲音沈而嚴肅: “這個時候不做意氣之爭,徐陽文出了車禍,他要見你。”

我一愣,說: “他缺了腿還是毀了容?徐陽文要見我,你做什麼好心來傳信?”

“他如果只是小傷,我又怎麼會幫他傳信。這個電話不打給你,你日後必定恨我入骨。”

我的手已經開始發抖,寒氣侵入骨中。

“快點,我的私人專機已經在白雲機場等候。”

不祥之兆隱現心頭,我飛撲機場。

第八章

一路匆忙闖入醫院,特級病房的燈一閃一閃紅得嚇人,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含義。

進了徐陽文所在的房間,房中一大幫人似乎正等我等得焦急。

不少人拉著我的手,不少人急忙湧到徐陽文床頭,輕而急切地呼喚: “徐先生,李先生來了。”

張澎隨我一同到醫院,這個時候安靜地退了出去。

護士勸告眾人不要打攪病人,又忙乎一陣,徐陽文終於徐徐醒來。

“穗揚……”

所有人嘩地退了出去,留我一人。

我走到床頭,看他一身白紗,面無血色,氣若游絲。

“穗揚……”

他每說一個字,我就害怕他會在說下一個字前失去呼吸。

我說: “徐陽文,我在這裡。”

他努力瞪大眼睛看我,彷彿要把我的樣子刻在眼中。我以為,那樣的目光可以把我的魂掠走,如果他死了,勢必也帶我到地獄去。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在聽。”

接著,他對我說三個字。

我以為他會說:為什麼。但我錯了,他奄奄一息道: “我愛你……”

我冷笑: “好的,我聽見了,我知道了。”

拋下他望得我發悸的眼光,我轉身走出去。

張澎等在門外,不鹹不淡站著與徐陽文一幫朋友無聲對峙。

我對他說: “走吧。”

他走過來,拉著我的手離開。

我一直沒有再說一個字,飯也不吃,回到下榻處,呆坐床邊。

張澎說: “我把房間借給你。”

他走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我就這樣坐著,直到月上樹梢,風穿窗紗。

凌晨三點,張澎開啟門走到我身邊。

他輕輕說: “徐陽文術後併發症搶救無效,剛剛死亡。”

我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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