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接下魚頭湯,抿了一口,連連點頭,「好喝,你在哪兒買的?我吃過的魚湯基本都有腥味兒;你這次買的魚頭湯居然沒腥臭味兒。」
「喜歡就喝完,這裡還有饅頭和雜糧餅子。」攤開油紙包,白嫩嫩的饅頭包子出現在眼前,顏色不一的雜糧餅子與白麵饅頭包子一比,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適當吃雜糧對身體好,一直吃細糧的人,沒有雜糧摻和;脾胃容易失調,對身體也不好。
「把顧令國和方國忠叫進來,大家一起吃;這麼多呢,吃完了再回去,免了拿。」兩個油紙包,每個油紙包都是一大包,包子饅頭約莫有十幾個,雜糧餅子寬大,七八個就裝了一大包。
嚴如山沒意見,朝外面喊道:「顧同志,方同志,我媳婦兒叫你們進來吃些填填肚子;吃完了再回去。」
「我們不用吃,回去吃一樣的。」顧令國沒進來,只在門外說話。
方國忠附和道:「我們不餓。」
「咕嚕嚕」
肚子出賣了他們,在無人的走廊上格外響亮。
鍾毓秀忍俊不禁,與嚴如山相視而笑,「吃完再回去,買來本就是吃的,懶得提回去。」
「進來吧,還要我媳婦兒來請你們?」嚴如山言道。
「不敢不敢。」顧令國尷尬的瞪了方國忠一眼,那肚子相應的真不是時候。
方國忠也真尷尬,訕訕笑了笑,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鍾毓秀將兩個油紙包推了推,一指桌邊的凳子,「坐,趕緊吃,吃完好回家。」
「我們」顧令國還是下不了手。
他們不好意思,嚴如山道:「吃吧,回家有更多好吃的,不比這些強?毓秀現在吃的太飽,回去了可就吃不著多少好東西了。」
「正解。」毓秀點頭,面兒上很是贊同,「嚴同志說的對,現在就是墊墊肚。」
「那就多謝嚴同志和鍾同志了,我還真有點餓了。」方國忠伸出了爪爪,他們沒那多講究,不洗手照樣能吃東西;顧令國不得不有樣學樣,坐下後拿包子饅頭吃起來。
鍾毓秀先喝了魚頭湯,沒有碗可以分一分,魚湯分量也少,就沒分給他們。
撕下一小張油紙,將油紙覆在指腹去拿包子饅頭吃;兩個包子下肚,有了點兒墊底的,她有吃了個雜糧餅子和饅頭。嚴如山也沒閒著,吃了一個饅頭一個包子就停手了。
剩下的包子饅頭、餅子全被顧令國跟方國忠消化了,油紙包空了,保溫桶裡的魚頭湯也沒了,收拾了一下,鍾毓秀領著人下班離開。
到外頭,油紙包丟進垃圾桶,保溫桶放進車子後座。
「鍾同志,嚴同志,你們坐後座?」
嚴如山倒是沒意見,見媳婦兒點了頭,他牽著人到後車門停下腳步;拉開車門,將她送進車裡,他也跟著坐了進去。
顧令國開車,方國忠坐副駕,驅車離開醫院。
他們都沒發現紀良才、梁明柯和另外幾名醫生就看著他們的車遠去,紀良才收回視線,問身邊的醫生。
「這位鍾醫生嫁的人家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聽說是個高幹子弟。」說話的男醫生笑眯眯開口,「我妻子那邊有點兒人脈,知道一點鐘醫生的家庭情況。」
紀良才和梁明柯有猜測,如今得到證實,半點不驚訝。
「鍾醫生眼光好。」
男醫生點頭,「是挺好的,鍾醫生本來就優秀,找男人自然要找跟她一樣優秀的;或者比她還要優秀的,鍾醫生的男人來醫院,我們都是見過的,就剛才後面上車的那個。人家家庭情況非常好,住在軍區大院,生意做的可大了,大院裡好些人家眼紅。」
紀良才和梁明柯不由得正視這位男醫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