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趙廣那詭異的鬼面具,遲疑不定地問道。
“鬼王座下,鬼將是也!”
面具下面的趙廣本是哈哈一笑,可是經過面具的過濾後,傳到鄂順耳裡就變成了磔磔怪笑,顯得陰森之極。
鄂順聽了大怒,“安敢欺我耶?!”
說著就要挺戟上來,準備來個一挑三。
就在這時,後方帥帳突然傳來了鳴金聲。
“大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退兵?”
還沒等鄂順想明白,自己這邊計程車卒如遇大赦般,立刻如潮水般地向後退去,甚至有不少人還丟掉了手上的兵器,只為能跑得快一些。
軍令不可不聽,鄂順只得警惕地看著對面三人,一邊慢慢地向後退去。
趙廣也不追趕,他牢記馮永的話,只救人,不可戀戰。
所以他和王訓護著張苞,同時也向後退去。
叛軍如今只是外圍潰敗,中央大營仍在,自己的人數相比於叛軍,還是太少了,能這般輕易地救出張苞,已經算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這可是託了兄長在南中的名聲
但若是自己太過於貪心,反而會有重新被圍的危險。
而且對方那個蠻將,能把張家阿兄逼成這樣,武藝肯定在自己之上,自己上去,只怕也討不了好處。
自己的武藝,可比不過張家阿兄。
他卻是不知,若是這個時候他能想出法子繞過鄂順,直衝敵方帥營,指不定當真就能嚇得孟獲棄營而逃,從而大破敵方大營,立下南征以來最大的功勞。
可惜的是孟獲被天雷劈得失了膽的事,如今只有孟獲自己和他的親信知道,別人卻是無從得知。
雙方脫離了接觸後,這才轉身各自返回。
“不要慌!慢慢退!”
鄂順看著對方沒有趁機追趕,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大聲喝道,試圖重新整理敗兵。
只是敗兵被自己人的鬼王傳言嚇破了膽,皆像無頭蒼蠅一般亂竄,哪會聽他的?
當下氣得他連斬了幾個喊得最大聲的敗兵,這才讓混亂無比的敗兵稍稍收斂了一些。
王平站在城牆上,看著底下的蠻兵突然發瘋般地攻城,又突然發瘋般地後退,連架好的雲梯都直接放棄了,感到有些茫然。
若不是他知道孟獲如今是最後一支叛軍,說不得他就要以為這孟獲也是自己人主動暴露了伏兵,又把所有的雲梯都推出來丟掉,還有比這更明顯的自己人嗎?
但不管如何,敵人退了就是好事。
不但退了,而且城外的張苞也被救了回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喝道,“敵方敗了!”
“敵方敗了!”
“敵敗了!”
城頭一片歡呼。
城頭下,馮永一臉歡喜地迎向得勝歸來的趙廣等人,還沒等他走近說話,對面眾人裡的一個年青人看到馮永,臉色都變了。
只見他突然越出眾人,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急促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馮永愕然,遲疑道,“你是張君侯?”
方才趙廣和王訓把此人擁到中間,除了張苞,應該沒其他人了。
“沒錯,我就是張苞。”
年青人點點頭,臉上帶著焦慮的神色,又重複地問了一遍,“你如何會在這裡?你不是在錦城嗎?”
“不是啊!”馮永有些莫名張苞的問話,“我早就去了平夷,如今是從平夷過來的。”
“你你怎麼不呆在錦城?”
張苞聽了,臉上立刻現出惱怒之色,“你這般亂跑,安國豈不是又要白跑了一趟錦城?多受罪還是小事,真要耽誤了,你你”
他連說了幾個“你”,卻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