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輕易改變立場。
其次,全公主生的全是兒子,沒有女兒。
甚至連其夫婿,都沒有女兒。
對方沒有女兒,那七殿下又如何與之結親?
左思右想之下,呂壹也想不出一個頭緒。
他本想找個人來商量,卻又發現,校事府中諸人,根本就沒有人能在這等大事上出主意。
唯一一個可能知曉這個事情的秦博,卻又讓呂壹心裡有些顧忌。
秦博前番的言論,已經讓呂壹感覺到有些威脅——雖然只是虛驚一場。
但如果秦博涉入此事太深,日後論功,必定會有重賞。
到時候萬一讓漢國覺得,此人可以成為自己的代替者,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雖然未必不是自己多心,但亦不可不妨。
不過一想起漢國,呂壹的心頭,終是一動。
唔……
說起來,此事……似乎還是漢國,準確地說,是糜十一郎首先對自己挑起的?
思來想去,呂壹發現,眼下既可以與自己商量,又可能有能力給自己提供建議,自己還能勉強信得過的人,居然是漢國的糜十一郎?
再說了,興漢會與校事府已經是合作多年,往來從未間斷,利益緊密相關。
無論是秦博還是糜十一郎對自己所說的話,都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興漢會不想自己在大吳的交易渠道,受到影響和變動。
只要自己能證明,自己不可代替的地位,那麼……
所以說,興漢會的人,十有八九甚至會在暗中支援自己的,對吧?
想到這裡,呂壹就是咬咬牙,反正事已至此,又豈能退縮?
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身無葬身之地。
一念至此,他就立刻派人,給糜十一郎送去了拜帖。
正當呂壹與潘夫人正式結成政治同盟,試圖想要在吳國的這場奪嫡之爭中分一杯羹的時候,太子與魯王的競爭,也從白熱化進入了白刃短接,刀刀見血的階段。
原本可以置身事外,在石頭城外操練吳國騎軍的朱據,得知太子一直被禁足不出,莫說是外臣,就算是賓客,亦是久不能見到太子時。
他不顧自己的特殊身份,強行上書孫權,陳述嫡庶之別,強調長幼有序,更不可輕廢太子,以免國家人心動盪。
同時希望孫權能聽從群臣的意見,把魯王及其心腹調離建業,徹底斷了魯王等人的念想。
身體才見好轉的孫權,一看到朱據的奏章,當場就是氣得眼前一黑!
只見他狠狠地把奏章砸到地上,罵道:
“是不是覺得朕這一次沒有對你們朱家動手,就以為自己是個例外?不知好歹的東西!”
更讓他驚怒不已的是:
“吾有換太子之意,僅與楊竺提起過,朱子範又是如何知曉此事?”
僅兩人之間的言語,居然能這麼快就傳到外頭去,這說明了什麼?
宮禁之地,連自己的這等隱秘交談都瞞不住,那和大街有什麼區別?!
想聽就聽?
一想到這個,孫權心裡在懼怕的同時,更是升起一股羞惱之意。
安敢如此欺朕!
你們是不是看到朕病了,就以為朕真的不行了?
年老的帝王,最害怕發生的情況之一,莫過於此。
“你是朕的女婿,朕如此相信你,派你去漢國學習騎戰之法,把大吳的騎軍交到你手上,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孫權怒極而笑,“好好好,好得很!”
連說了幾個好,他從榻上撐身而起,直接赤腳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
“既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