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惻隱。
翌日傍晚,就從蘭州傳來訊息,在瑪曲附近的一座藏教寺廟中,終於找到了沈培。根據寺中僧人提供的線索,州公安局又迅速找到幾天前打電話的那個牧民。
事情的經過很快明晰。
原來那牧民按照傳統習慣,秋季舉家南遷,途徑廣河縣,在草窠中發現奄奄一息的沈培。
當時的沈培遍體鱗傷,身上除了撕爛的內衣褲,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任何證件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即使在昏迷之中,隱約聽到人聲,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睜開眼睛,拼命掙扎著爬向路邊的牛車,張口求救:〃救命……〃
但他的聲音太過微弱,爬到一半已耗盡力氣,再次陷入深度昏迷。幸虧被牧民的妻子發覺,見他還有一口氣在,面相上看又不像壞人,於是帶上他繼續遷移。
沈培傷勢嚴重,又沒有好的消炎和外傷藥,一路上他高燒不退,人事不省。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可雙方語言不通,他不知道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