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藥,幾乎都送去了。”此酬謝倒是很討巧。
嶽楚人高高揚起眉尾,“如此說來,我無需動手了。他很會送東西,送別的他們倆都不會收。”
明日小年,兩日後閻靳與費松就該返回邊關了,再見就得等到明年此時了。
須得在他們離開前見上一面,如此不凡的少年將軍,好兄弟費大膽,也不知這些日子以來,那些一路來以刀劍問候閻靳的人有沒有再來?
“出關了?”驀地,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嶽楚人回神,抬頭看過去,一襲青衣外罩同色長衫的豐延蒼正走進來,步履優雅,鳳眸含笑,丰神俊朗。
“是啊。”外面天都黑了,戚峰也早就離開了,只是回想了下在護國寺發生的事,時間就過去了這麼久。
“瘦了少許。”走到她身邊坐下,隨著他走過來,一陣帶著他獨有味道的風擦過面門。
“還好,倒是七王爺,你看起來春風得意啊。”靠著軟榻懶洋洋,嶽楚人歪著頭上下瞅著他,那打量的眼神少了些許善意。
豐延蒼與她對視,纖薄的唇掛著溫柔的笑,“春風得意?哪裡得意?”八天以來終於又看到她了,很高興是真的。
坐起身,嶽楚人湊近他幾分,然後從他的眉眼逐一往下看,隨後慢慢的眯起眼睛,“眼神輕浮,眉梢放浪,唇角的笑也有點淫蕩。姓豐的,你發春了。”看了半晌,得出以上結論。
豐延蒼笑出聲,低低的聲音好聽的緊,“貓見了魚哪有不眼紅的,我很正常。”
“我是魚你是貓?那你也是一隻大色貓。”抬手戳他,下一刻嶽楚人退後一段距離,離他遠點。
“呵呵,我要是不色你還喜歡麼?”她後退,他就前傾,兩人的呼吸膠著在一起,熱乎乎的。
“一邊去,討厭。”推了他一把,嶽楚人退到軟榻的邊緣,離他遠遠地,耳朵卻還是熱的緊。
豐延蒼輕笑,坐直了身體滿身風雅,“這幾天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多想,某些人狗急跳牆罷了。”
嶽楚人點點頭,“我知道你擺平了,所以完全不會多想。只是很好奇陳妃,聽說她幫我說話。”
豐延蒼笑容不變,“沒什麼稀奇的。”
“瞧你那樣,還挺神秘。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要知道每件事。”嶽楚人倒是不太在意,她不知道的秘密多著呢,要是聽豐延蒼一件一件說完,恐怕得幾天幾夜。
“一些無用的事情,你無須為此費神。還是說說這幾天的成果吧,看你輕鬆的神態,想必是成效頗大。”鳳眸如水,每個音都那麼好聽。
嶽楚人點點頭,“是不錯,相當不錯。”眉眼彎彎,她對此也很滿意。
“王妃厲害。”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然後兩指捏住一塊肉,晃了晃。
任他溫暖的手在臉上作怪,嶽楚人瞅著他,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邪惡。
長得如此秀色可餐,其實她很想試著親親他,就如在金州驛館那時所說過的,想試試他的唇是不是真的那麼纖薄,稍稍用力就咬穿了。
“王爺,王妃,晚膳已經備好了,可是現在用膳?”叮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嶽楚人的遐思,豐延蒼也放開了手。
“就是現在,這幾天吃的不爽。”從軟榻上跳下來,從她瘦了的身形上來看,她說的是實話。
“是。”叮噹去準備。
“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天寒地凍,食材匱乏,從南方運來的可能不新鮮,但總比沒有的強。”與嶽楚人一同走,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想吃鮮辣一些的,不過這個身體的腸胃不太好,我不敢吃。”抱怨著,還是她以前的腸胃堅強。
每次聽到嶽楚人說這樣的話,豐延蒼總是會幾不可微的皺眉,因為聽起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