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在誇你。”低頭用下巴的胡茬蹭她的腦門,弄得嶽楚人癢癢的不禁縮脖子躲避。
哼了哼,嶽楚人伸手抱住他的腰,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我睡了,你抱緊我,若是中途把我扔出去,我可對你不客氣。”
“把腦袋丟了也不能把你扔了,放心睡吧。”誇張的話越來越多,聽得嶽楚人禁不住笑起來。
閉上眼睛,嗅著豐延蒼身上的味道,不過一會兒便迷糊著進入了睡夢中。
天色漸漸轉亮,林中還是濃霧瀰漫,且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將山圍住的南疆兵將也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在天亮之後就進入了林中,不敢往深處走,就在邊緣打轉轉,或是敲擊著樹木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嚇唬林中的人。
就是耳力不怎麼樣的嶽楚人也聽到了聲音,站在原地慢騰騰的扭腰運動後背,一邊輕叱道:“都彆著急,老孃馬上就出去。”
“可還疼?在金雕的背上很不平穩,你須得抓緊了它才行。”金雕一次只能運送一人,自然是要將嶽楚人送出去,然後她要在外面接應他們,對方人多,快速逃跑才是上策。
“我沒事,你放心。都準備好了麼?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在林子裡不要拐彎兒。”臉色還是很差,但說起話來卻中氣十足,這一夜她的氣力恢復了很多。
“是。”一眾護衛齊刷刷的回話,簡單利落。
扭頭看向豐延蒼,他正看著她,漂亮的鳳眸盪漾著水波,這個模樣很容易讓人一頭栽進去。
“你動作可得快著點,我都受傷了,你就不能再傷著了,否則咱倆誰照顧誰啊?”語氣自動變柔,嶽楚人眉眼彎彎道。
“好。”回以一字,但那雙眼睛裡卻是千言萬語。
舉步走進濃霧中,金雕就在那裡,它所站的四周樹木歪歪斜斜,樹枝掉落一地,這貨搞破壞的功力相當高。
“養了你這麼久,我還從來沒騎過你呢。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傻,你都這麼健壯了,明顯可以載著老孃四處轉悠,你說我做什麼還要讓你四處逍遙啊?”戳著它一邊嘀咕,嶽楚人覺得自己相當傻缺。
金雕趴在地上,聽著嶽楚人說話,那黃褐色的眼睛裡好像閃過嘲弄,似乎它也覺得嶽楚人很傻。
“我要上去了,老孃受傷了,弄疼了你可不許生氣。”它就是趴在那兒也相當的高,嶽楚人抓住它的羽毛,抬腳踩著它的翅展一用力,準確的趴在了它身上。
抓著它背上的羽毛,嶽楚人稍稍有些不適,它的羽毛硬得很,身體健壯了,羽毛也變得結實了。
“走,咱起飛。”號令一聲,金雕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翅展開,打的兩邊的樹木亂晃。
一飛而起,嶽楚人單手緊緊地揪著它的羽毛,另一隻手裡抓著好東西,待得飛出濃霧的範圍已是半空。
金雕飛起的時候,嶽楚人往下一看便瞧見了將山圍住的南疆兵將。將那一座山頭都圍住了,一個個人小如螞蟻,卻是密密麻麻。
“嘿,孫子們,你奶奶我在這兒呢。”朝下大喊,下面的人抬起了頭,瞧見了那偌大的金雕上坐著的嶽楚人,一時亂嗡嗡的。
那之中,一白馬分外顯眼,白馬上披著白色大氅的人更是顯眼之最。嶽楚人一眼就看見了他,許醜亦是在瞧見嶽楚人的瞬間搭弓,這是準備再送給她一箭。
“雕兒,往那邊飛,老孃要廢了他。”指揮著,雕兒也很聽話,方向一轉,朝著許醜的上空滑翔下去。
許醜手裡的弓箭隨著金雕改變方向而改變,似乎察覺到了金雕是衝著他來的,弓箭拉的更緊。
在到達許醜上方時,他放出了箭,嶽楚人隨手往地下扔了兩個東西,一黑一金。
在嶽楚人手裡的東西脫手之後,金雕快速飛離,許醜射出來的箭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