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廟祝微微愣了下,城裡的軍爺早就給他下過嚴令,但凡可疑的外地人都要盤問清楚。但那位姑娘,就是姓什麼他都不曾問過。
不過這姑娘也不是可疑的人,那幾個殺生懺悔的才可疑。
順著城郊的小路往梁城的城門方向走,走過的地方是沙地植被,都是在溫熱地帶的海邊生長的植物。植物不稀奇,遠處蔚藍的大海才吸引人,儘管距離很遠,但在這兒就聞得到海水的味道。
在走出城郊的時候停下稍稍打扮了下,隨後腳步輕快的走向梁城,那高高的城門有著深刻的歲月痕跡,梁城的歷史相當久遠,百多年前這裡還歸屬大燕時,這座城就存在。
可能因為上午,進出城的人並不多,城外七八個守軍,四個站崗的,還有幾個靠在一邊打哈欠的。
嶽楚人走近,他們自是也瞧見了,不過卻都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上下打量她,看看是否可疑。
“站住,從哪裡來?到梁城來做什麼?身份牒拿出來。”例行公事的語氣,兩個兵士攔住她,大聲道。
嶽楚人小臉黝黑的,若是細看,那露在外的脖子雙手皆是那個顏色,能長這麼黑的可是少見。
“從北方來的,父母不願離開,便叫小女子來梁城投奔舅舅。”說著,從大氅裡拿出個身份牒來,泰然的很。
一人接過身份牒檢視,另一人上下打量她,滿眼懷疑。
“你獨自一人,怎麼過來的?”繼續問,或許這樣的話他們每天要問上很多遍。
“與一家軍屬結伴而行,一位大嫂子,還有兩個剛過十歲的孩子。大嫂子的丈夫在許醜將軍麾下效命。”一一作答,很是平穩。
一聽許醜,那兩個兵士對視了一眼,隨後那人將身份牒還給嶽楚人,一邊道:“進了城三天之內不許出來,否則就會被當做奸細抓起來。對北邊的事兒不許多說,若是被人舉報,你舅舅家也難逃罪責,懂了麼?”
嶽楚人乖巧的點點頭,“多謝軍爺指點。”
“嗯,過去吧。”讓開,嶽楚人微微低著頭從他們身邊走過,門洞幽深,十幾米的距離,她邁著小步子,幾乎走了將近兩分鐘。
進入梁城內,仰著黝黑的小臉環顧了一圈,唇角幾不可微的上揚,隨後按著書生張的記憶去巷子裡的民宿找他們。
因著北部的人往南遷徙,許多的人湧入梁城,酒樓客棧過於奢侈,所以許多民家藉機辦起了民宿。以低於客棧酒樓的價格招攬無處居住的外地人,而且生意還很火爆,前來住宿的人特別多。而且幾乎所有人都不是那種住上一夜就走的人,所以收費都是一個月,多退少補,這生意讓這些百姓做的有聲有色。
進入巷子,熱鬧的很,大部分都是外地人,白日裡無事就在外面閒聊。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孩子,男人出去找工作,大部分都有從此後紮根在這裡的意思,畢竟北邊打仗,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很順利的找到書生張等人居住的地方,房東一瞧嶽楚人普通的打扮和過於黝黑的面板,也沒怎麼過多關注,收了錢就走了,好辦事兒的很。
在那自己‘租下來’的小屋裡轉了一圈,嶽楚人微微搖頭,要真是在這地方住,她恐怕會被憋死。為了多住人,這尋常的一間平房隔離成了四間。中間以擋板隔住,這邊放屁那邊聽得清楚,放眼整個屋子只有一張床和門後的一個木頭墩兒,那是放洗臉盆的。沒個窗子空氣不流通,僅僅站了一會兒,嶽楚人就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主子?”一道壓低的聲音在隔壁響起,小心翼翼的,卻是聽得出是誰。
“嗯,是我。你那屋有窗子沒?”微微擰著眉毛,嶽楚人低聲問道。
“窗子?有半個。”書生張回答,他話音落下,嶽楚人就走了出去。
推開他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