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沒出去送他,可以說,自從回來,她就沒見過他。如今他走了,她心裡也輕鬆了許多,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暖房裡看著豐年非吃完奶,她披上披風便離開了,暖房裡只有奶孃守著,靜悄悄沒一點聲音。
奶孃坐小床邊看著小世子睡得香甜,驀地,一道黑影自房門掠過,下一刻奶孃身子一頓,隨後眼睛一翻倒地上。
黑影拽起棉被將小床裡小娃兒包住抱起來,轉瞬間消失暖房中,只留一個信封落暈倒地奶孃身上。
大約一個時辰後,孩子沒了才被發現。
叮噹驚慌失措大喊,尖叫聲音整個宅子都聽到了。護衛自四面八方出現,將暖房團團包圍。
“怎麼了?”嶽楚人步走進來,一眼看到了暈倒地奶孃,心頭咯噔一聲,幾步奔過去,小床裡空空如也,孩子不見了。
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東疆役亡師,心沉谷底,完了!
“王妃,你看,這有封信。”叮噹驚慌兩隻手都抖,從暈倒奶孃身上拿起那封信,顫抖遞給嶽楚人。
“怎麼回事兒?”一直與閻靳等將軍商議戰略豐延蒼步走進來,身後隨行著閻靳費松等人。
“王爺,奴婢有罪,小世子不見了。”叮噹撲通跪地大聲道。
“什麼?”眉峰緊蹙,環視了暖房一圈,“守門護衛呢?”
“回王爺,剛剛後院井邊找到了古波、餘敬,他們被點了大穴,一直昏迷。”一護衛來報,使得眾人驚詫。
“費松,立即派人四面八方搜查,速度一定要,逃不了多遠。”閻靳皺起眉峰,他第一直覺也是東疆做。
“不用了。”嶽楚人開口,費松也停住了腳。
“怎麼回事兒?”走到嶽楚人身邊,豐延蒼拿過她手裡信,一看之下臉立即變黑,“來人,去追北王。”
“不用了,他若是想抱走,不會還給我們。”嶽楚人抬頭看著豐延蒼,她明白裴襲夜想法。
豐延蒼垂眸注視著她,“搶也要搶回來。”
“諸位都回吧,沒事了。”拉住豐延蒼手步離開,留下眾人面面相覷。小世子被北王偷走了,這事兒能就此算了?他若是用小世子威脅大燕,那怎麼辦?
“將軍,還追麼?”費松也摸不著頭腦,只能詢問閻靳。
注視著空空小床,閻靳嘆口氣,“追!”
“是。”費松痛答應,隨後大步跑出去。
房間裡,豐延蒼黑著臉看著嶽楚人,幽深眸子氤氳著怒火,裴襲夜這個小人,到底還是小瞧他了。
“他喜歡抱走就抱走吧,會送回來。”坐椅子上,嶽楚人臉色平靜。
“那是我們孩子,你懷胎數月才生下來。為了生下他,你受痛苦。何況,他其意不明,若是用孩子威脅我們,我們該當如何?”量壓抑著怒氣,豐延蒼十分不解嶽楚人做法。
“他不會。小蒼子,你應該相信我,他只是心裡不平衡罷了。那麼喜歡抱走便抱走了,他不會讓他吃虧,不會用孩子威脅我們。”拍著椅子扶手,嶽楚人很認真說道。
“那麼信任他?”豐延蒼撩袍坐下,動作間滿是怒意。
“他若是想對孩子做什麼,早我沒生下他時候就做了,他有無數個機會。這些日子他總是出入暖房,想必偷走孩子想法就是這些日子產生。隨他去吧,他總會把孩子給我送回來。”握住他手,嶽楚人淡定異常。豐延蒼怒意未消,看著嶽楚人那麼肯定模樣,心中是有一股無名火。不過他偷走孩子事情決不能就此完結,不止要找回孩子,還要給他好看。
前往北疆夾道異常冷清,逐漸向北,四周景色也逐漸變成了銀裝素裹。
一隊不下三百人人馬踏著夜色前行,馬蹄聲迴盪夜空,久久不散。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