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南方的幾個小城鎮卻是異常安靜,三個小城鎮已被獸軍攻陷,兩日的時間,大街小巷無一人出入,入目的皆是常年生活在山裡的兇獸。
現今它們恍若驍勇的衛士,昂首闊步於人類居住的地方過往,閒庭信步,卻是震懾四方。
一條官道蜿蜒向北,官道左側臨山,右側則是一望無際的田地。
此時節田地裡英英綠草,卻是沒有莊稼。一望無際,與官道並行向北,看不到邊緣。
距離城鎮石碑不過幾十米的樹林邊,兩個人身著白衣,於青山綠水間恍若自天上來。
幾十只兇獸於他們周邊悠閒漫步,官道對面,一隻金雕站在那處,昂首挺胸,側耳傾聽著什麼。
嶽楚人倚靠著豐延蒼,臉色稍有緊繃,金雕剛剛回來,那亡靈軍隊已經過來了。此時青天白日,但悶熱的卻讓人更加不安,似乎天氣都配合著他們,讓人緊張不已。
溫熱大手在她的肩膀處撫動,一切都已準備好,只等對方來了。
他同樣心裡沒底,不過有嶽楚人在身邊,他便是沒底也得有底。
“彆著急,他們總會來的。”拍著她的肩膀,能感覺的到她肩膀的肌肉有些些的緊繃。
嶽楚人深吸口氣,“雖我準備完全,但我從來沒與這樣的人交過手,還是有些緊張。”便是老太婆也及不上這該死的役亡師,他能奴役亡靈,單單這本事便叫她自愧弗如。縱使她學會《元蠱札》裡所有的秘術,也不會奴役亡靈。這是一項偏門,能夠研究透徹,便難如登天,更何況隨心所欲的控制?
“別緊張,打不過,咱們可以跑啊。忘了咱們還有退路了?”輕笑,他的聲音如此醉人,聽的人不禁心馳神醉。
嶽楚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堂堂勤王說什麼逃跑?不嫌丟人?”
“反正只有你知道我丟人,只要你不宣告天下,我的面子還在。”用手指刮她的鼻尖,他低聲細語,如此好聽動人。
“那我就宣告天下去,讓你徹底沒臉面,到時哪個女人也不敢肖想你了。”眯著眼睛,語氣威脅。雖是這麼說,但滿天下的,誰人不知勤王妃的本事,哪個敢搶她的男人?
“還有女人會肖想我麼?我怎麼不知道?”同樣一副很神奇的模樣,豐延蒼逗弄著她,她也確實忘了緊張了。
“我只是這麼一說,瞧你尾巴都上天了。你家裡有我這麼個母老虎,誰敢拔老虎的鬍鬚?”她倒是清楚自己的名聲,好壞參半,但她樂得。
“你是母老虎麼?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對了,自知之明。”點頭,他說的很是那麼回事兒。
“滾蛋,我是母老虎,你就是老鼠。再得瑟,我就吃了你。”狠叱,配上兇狠的表情,毫不懷疑豐延蒼不聽話她就會吃了他。
輕笑,豐延蒼撫摸著她的腰身,“我好害怕啊!”
“再多嘴我可不客氣了。”扭身要打他,官道對面的金雕卻猛地豎起了脖頸上的羽毛。接著雙翅開啟,飛上半空開始盤旋,一邊發出長嘯之聲。
一時間,附近轉悠的兇獸,以及城鎮裡的獸群都發出了嘶吼聲,太陽高照,卻是空氣凝結。
嶽楚人深吸口氣,沉下臉轉身看著向北的田地盡頭。豐延蒼亦是在同時斂起了笑容,單手環住嶽楚人的腰,另一隻手上則多出了一把金黃色的雨傘。
遠處的天際,首先出現的是一群黑壓壓的烏鴉,好似烏雲來襲,翻滾著朝著這邊快速蔓延過來。
金雕不安的在天空上盤旋,地上的兇獸則吼叫著蹦跳著,城裡的獸群依舊在嚎叫,震得天空好似都在晃動。
“走。”嶽楚人眸子晶亮,隱隱跳躍著一絲興奮。
豐延蒼聞聲立即摟緊她的腰一躍而起,另一隻手上的金黃色雨傘也開啟,陽光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