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辦,就等著看老子下手呢。老子這一刀下去,若是失敗了你看笑話,若是成功了,你也能跟著研究這其中門道。別以為老子傻,老子我還真不砍了。”收刀,費松這番話倒是驚了裴襲夜。
笑起來,可愛好看的很,“沒看出來,費將軍還有腦子呢!真是可喜可賀,恭喜費將軍有腦子了。”拱拱手,那模樣更是氣人。
費松瞪眼,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裴襲夜不再理會他,繼續圍著大草球轉圈圈。
“費將軍,您先過來這邊休息一會兒。或許北王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畢竟這在場的,只有他懂得。”護衛過來說話,這個時候不信裴襲夜也沒辦法。費松一個勁兒的跟在他後頭,雖是著急,但也和搗亂無異。
費鬆氣哄哄的走開,這邊裴襲夜完全不理會,視線在個個巴掌寬的草葉上一一掠過,關於裡面他什麼都看不見。
這草葉層層包裹的嚴密,根本就瞧不見裡面,一層一層完整有序,讓他都頗為訝異。
他實在是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他所學所看,都不曾有過這種。在他看來,這蠱的屬性至陽至烈,對付役亡師這種至陰至邪的的確是最佳選擇。
但,如何催動這至陽至烈的蠱生成,他則不瞭解,更是參不透。
血?難不成裡面在以血催動?但嶽楚人是女人啊,女人屬陰。或許是豐延蒼?
思及此,裴襲夜的表情有些玩味兒,或許,他不應該幫忙,讓豐延蒼流血流盡也未嘗不可,他樂得看到那種場景。
抬手碰觸一下那發光的寬大草葉,熱燙的溫度燙的他立即縮回手。
真的不知道里面是否也是這種溫度?若是的話,那可如何受得了?不禁的有有點佩服起豐延蒼來了,儘管那佩服僅僅一丟丟。
走了幾步,裴襲夜甩開袍子前擺蹲下身子,挖了兩下土,便感覺到了不一樣。
眯起眼睛思考了會兒,隨即又動手開挖,將土翻開,然後將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手指碰到了什麼,裴襲夜眉心一皺,有什麼東西在咬他的手指。咬破了之後,血液順著那破開的地方流了出去,像是泥土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吮一樣。
“原來是這樣!”裴襲夜恍然,隨後將另外一隻手也插進了泥土當中。
十根手指都有破損,血液也絲絲的流淌了出去,雖他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失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那邊費松以及眾人都看到了,紛紛走過來圍住他。其餘人不敢動彈,費松卻是蹲了下來。
瞅了裴襲夜一會兒,隨後也把手裡的刀撇開,效仿他將雙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一分鐘過後,大草球發生了變化,那刺眼的光開始變暗,寬大的草葉上流過的金光也漸漸變弱,且草葉開始發黃,不再勃勃有生機。
仰著頭,費松自是也瞧見了變化,“喂,怎麼回事兒啊?”
裴襲夜皺眉,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瞧著這變化,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變化,貌似,他參合了一手,反倒壞事了。
大草球上的光快速的變弱,草葉也很快的枯萎,高高的草球慢慢的塌下來,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矮到了只有一米。
裴襲夜驚覺真的壞事了,立即抽出雙手,扯著費松退後。
但已經來不及了,大草球枯萎,眨眼間變成了一堆乾草趴在地上,草堆最上方,層層枯黃的乾草間,一個人露了出來。
“是東疆那個孫子。”費松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後就揮刀躍了上去。
然而,費松雖動作快,但剛落到了乾草上,那趴在乾草裡面的人就站了起來。
正是東疆那個役亡師,但此時卻完全恐怖懾人,整張臉扭曲變形,頭髮亦是如同一窩亂草。兩隻眼睛瞪大恍若窟窿似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