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這怕那,口稱藝術,卻模糊了治癒、暗黑兩者的界限。”古德沉聲說著,語氣亢奮。
“你很有天分,九重畫技學了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初步入門,這很好。不過,做黑暗畫師,就有膽大心狠,你的異能天生就是用來畫暗黑作品。有九重畫技,你的作品根本無懼被人發現異常,不需要隱晦!不需要曲折!絕望!毀滅!血。腥!奔潰……畫這樣的畫才是你的使命!”
古德越說越興奮,臉色漲紅,聲音破嗓:“真正的黑暗畫師!要跟威迪歐畫師那樣!以一幅作品!傾覆一個國家!掀起一場星際大戰!你有成為第二個威迪歐的潛力!”
桑桑知道威迪歐,那是兩千多年前的古人,以一幅血。腥暴。力的《星戰圖》,讓杜宇國的將軍叛亂,改民主為帝制,宣佈退出和平聯盟,然後掀起統一銀河系的行動,吞併了周圍幾個星球,最後被聯盟國打敗。
因為威迪歐的《星戰圖》就放在軍事博物館,首都星的人幾乎都去參觀過,複製品以及網上也流傳甚廣,國民一個個都是好戰分子,聲稱哪怕只剩一個杜宇人,都有使命統一銀河系,最後聯盟決定直接摧毀杜宇國的行政星。
而威迪歐,也隨著杜宇國的行政星一起毀滅,不過他的作品,到現在仍有零星幾幅留存在某些收藏家的銀行金庫中。
對黑暗畫師來說,威迪歐就是巔峰偶像。
桑桑看著眼中滿是狂熱的古德,嘴上沒反駁,心裡卻很是不以為然。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恩怨都有主,她對做反人類的恐怖分子已經沒興趣。再加上現在有了齊大師做師傅,有青老先生在,她更不可能做下一個威迪歐。
“你現在主要的功課不是創作,而是臨摹,不想臨摹七原罪的畫,我去拿幾幅偏向你風格的風景畫出來,你回去好好臨摹,免得以後墮了我‘勾魂筆’的名聲。”
桑桑拿著《登頂圖》,目送古德進屋,腦中狂呼小金:‘你們在那裡?’
小金的聲音始終如一的淡定:‘在你說的地下室,天帝拿了幾幅畫。’
桑桑心裡一咯噔,連忙回覆:‘古德下去了,你們小心!’
小金回答:‘嗯,我已經看到他了。’
桑桑眼前發黑:‘他沒看見你們吧?躲著點,這人寧王留著還有用。’
小金說:‘天帝準備裝鬼嚇唬他。’
桑桑想要暈了,過得片刻,肩膀上一重,小金回來了。天帝藏在空間結界裡偷偷戳她腰眼,氣得她心火衝腦,卻又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甚至連一絲變化都不敢有,生怕那些山雀身上的靈魂會跟古德告狀。
誰知道人跟靈魂是不是可以溝通。
古德過了良久才出現,他臉色鐵青,整個人看起來衰老了幾十歲,步伐蹣跚,似乎已經半隻腳踏進骨灰盒。他手上沒有拿畫,眼中還有些驚悸與後怕。
“老師,您怎麼呢?”桑桑忙走過去扶住古德,關切的問。
古德皺著眉,定定看著桑桑。
桑桑眨了眨眼,疑惑的歪著頭:“老師?”
古德半晌才開口問:“你剛剛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不對勁?”桑桑皺眉冥思苦想:“倒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平時老師不在了,這些鳥一般都不會叫,但剛才老師不在,它們嘰嘰喳喳的叫了一通……”
古德目光一凝,看向那些山雀。
桑桑沒有說謊,剛才天帝出現時,那些山雀確實叫了。
“老師今天有事,你先回去。以羅家的權勢,什麼暗黑作品都能找到,地獄鳥的畫風跟你有些類似,你找他的畫臨摹練習,下週再拿來給我看。”
古德開口趕人,桑桑正因為天帝在身後時不時來個空間波動異常,再戳她幾下,心裡惱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