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撩,結果霍地才發現,自己與夢中的浪蕩女一樣都是一絲不掛。而他,其實也只有在腰際圍上一條白色浴巾。
望著她迷惑的大眼睛,烈赦故意笑得邪裡邪氣,露骨地說:“昏迷其實就像是被下迷藥般,你被你的男人掌控,而你卻完全不知情。”他像野獸般的大吼一聲,如豺狼般的撲向她,一心想跟她玩耍,為她撫去哀傷的容貌與千瘡百孔的心。
只是,此刻浮現在繡尋眼中的,是那鮮活的一幕,她夢到他背叛她,與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妓女在狂歡做愛。
“不要……”她微弱地叫嚷,身心俱疲之下,她只能用一貫發洩的方法:哭。她熱淚盈眶。
“繡尋……”這一哭,烈赦整顆心融化了,他心疼地道:“我……我只是逗逗你啊!
因為捨不得看你難過,對不起,你不需要哭啊!我不是你父親,也不是可怕的男人,如果你不想要我,只要告訴我,要我離開就行了。“說著,他立即付諸行動,起身下床。
“不!”她又拉住他,唯唯諾諾地道。“你是我的丈夫,我怎麼……可能要你走?”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剛剛那個夢……”
夢?烈赦目光一閃,像一隻溫柔的貓咪再度躺回床上,掀開被單,躲進其中抱住了她。他用唇撫去她的淚痕,詼諧地說道:“就算你覺得我是大野狼,做出剛剛出其不意的舉止,但其實大野狼也是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就像現在……”覆在大被單下,他倆團團抱住,宛如一體。“說吧!你剛才作了什麼心悸的噩夢?”
“就是……”她聆聽他的心跳聲,有如嬰兒聆聽母親的心跳聲般,在感到安詳後,她終於毫無畏縮地吐出心底的話。烈赦敏銳地察覺,這是潛藏在繡尋心底的“彩葉草”,她已跳到繡尋夢境中。
他仍佯裝漫不經心地道:“傻瓜,夢境中的你不是跟你長得一樣嗎?那就是你啊!
只不過打扮不同罷了。“
“不!才不呢!”繡尋相當篤定。“我才不是淫蕩邪惡的妓女。”整個人又縮排烈赦的懷裡,夾雜沖天的怨恨與憤怒地說道:“小時候我看見父親有過許多女人,那些女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極力誘拐我父親,為的是什麼?她不屑地嗤哼。
“就是為了錢。”她用手搗住耳朵,在黑漆漆的被單下尖叫:“可鄙的女人!用肉體去換取金錢,那些恬不知恥的妓女,該下十八層地獄!我真該拿刀殺了她們,再將她們五馬分屍!”她露出殺人狂似的容貌。“我發誓,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會與她們相同。”
沒想到,繡尋對妓女已到了欲置她們於死地的地步了?這是第一次,烈赦目睹繡尋發飆。這又是繡尋的另一面?還是這是“彩葉草”?他思忖。
“好,好。”烈赦趕緊哄著她。“乖!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他對她行童子軍禮,輕撫她怒氣沖天的面頰,好言相勸:“做丈夫的跟妻子道歉,你可要原諒我喔!”接著不斷輕啄她的小唇,不動聲色地道:“夢既然是假的,又何必太在意呢?是不是?”
這會兒,驚濤駭浪的臉孔總算稍顯風平浪靜了,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烈赦則話藏玄機地道:“其實你要知道,你父親這樣傷害你母親,總有一天他會為曾經傷害你母親而受罰的。”
“是這樣嗎?真的有因果報應嗎?”她抬起楚楚可憐的臉不置可否地問:“那是這輩子呢?還是來生?”
“我——”烈赦欲言又止,沉重地嘆了口氣,話鋒一轉:“我們是夫妻,不該有所隱瞞,我也告訴你,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事!”
他信任她?她心中的喜悅無法說,但她也安靜得像只綿羊,靜靜靜聆聽他吐露“股王”的真正面目。
“小時候我很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做人?恨自己的名字、恨自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