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兜裡拿出一粒補身的丹藥,放到花莫離的口邊失意他服下去。花莫離沒有張口,而是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聲音暗啞破碎的問香雪海:“這些藥真的可以治好我嗎?”舉著藥的手僵住,然後緩緩的落下,香雪海轉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低頭不語。
緩緩的坐在香雪海的身邊,花莫離聲音淡淡的開口:“師妹,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他好像陷入了回憶裡,聲音飄渺的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際一樣緩緩的敘述著:“第一次看見師妹的時候,我覺得師妹你很醜,因為你延誤了我和莫言下山的時間,我還故意和大師兄想了很多方法來折磨你。可是你的堅強讓我們折服,不知不覺我和大師兄都喜歡上了你,然後又從喜歡變成愛戀。可是師妹你一直都很冷淡,就算我和莫言在崖頂寸步不離的等候了二十年你還是一樣冷酷的拋棄了我們。”
說到這裡花莫離的表情變得哀傷,淚無聲的滑落,他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繼續道:“愛上你真的很痛苦,生命的全部都是等候你,思念你,尋找你!每次當我以為可以靠近你時你都會從我的視線裡溜走,讓我抓不住,摸不著!還以為到了京城終於可以抓住你和你在一起了,沒想到你卻選擇了別人。”
停下木然的敘述,花莫離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香雪海悽然的笑著:“師妹,為什麼明知道沒有機會了,我還是無法放棄,無法離開,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樣!好痛,好痛……”從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花莫離緊緊的抓豬胸口的衣服伏在香雪海的腿上不停的呼著痛。
他的聲聲痛呼落入香雪海的心中,在那裡炸開了一個大洞,穿出空洞的同感。無殤,花莫離,原來她不是無情,而是多情,她好像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呢,怎麼辦?手緊緊的握起,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也渾然不覺,血從指甲的縫隙流出,染溼了手邊的裙襬,卻被那黑色完美的遮掩起來。
低頭看著痛苦的花莫離,香雪海閉上了眼睛,心中一遍遍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與他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又在錯誤的時間動心,這孽緣註定要以傷害來收場。如果傷害無法避免,那就讓她自私一次,這四人糾纏的感情,只要二哥幸福就好了。就讓她陪他們一起痛,一起麻木,一起忘記這段孽緣!
伏在香雪海腿上的花莫離緩緩的抬起了頭,苦澀的道:“師妹,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但我也不會離開,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也許這樣我會痛苦,我會心碎,但如果看不到你我會連心都失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不會讓你為難的……”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花莫離喃喃自語著離開了香雪海的房間。
花莫離離開後香雪海放開了緊握成拳的手,鮮血順著手指低落到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抬頭環視四周,突然發覺這房子變得好大,好大!原本華麗巨大的房間現在變得更加的空曠巨大,大的好像是沒有邊際一樣。無邊的冷意讓她抱緊了雙肩,為什麼會這麼冷?冷的連她的內功都無法抵禦,真的好冷!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香雪海抬起頭,原來是無殤,他在那裡很久了嗎?為什麼她都沒有發覺?風從洞開的房門吹進屋裡,屋中紗帳被吹的齊齊飛舞起來。籠罩在紗籠裡的燭火被吹的不停抖動,房間變得忽明忽暗起來。那陣清風連同她和無殤的衣發也一同吹起,隨風飛舞起來。她的眼睛有些迷濛,陰暗不明的燭火讓她看不清門邊無殤那透著絕望悽苦的臉。吹起物理的風好像也吹進了她的心底,勾出了她心底的寒意,讓這個夜更加的冷了。
無殤看著心中最愛的女人悽婉又哀傷的笑著:“雪海,我會和花莫離一樣守候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為難,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雪海,我會一直愛你,知道我生命終結再也無法愛下去的那一天!所以雪海,求你不要推開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