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只要能衝破敵陣,活下來的希望就超過六成。
三千人組成的衝鋒陣頗有威勢,無雙軍兩翼開始緩緩內拉,以便雙方交鋒後快速形成合圍。
震耳的馬蹄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天宇臉上勾出殘忍的笑意,雙眼之中冒出無數血絲,難以言俞的興奮伴隨著天魔氣擴散到身體各個部位,寶刀在天魔氣的刺激下閃著陰森的寒光。身後是兩千最精銳的皇衛軍和兩千騎勇組成的中軍,右側李克,周槍率領四千騎勇組成的右路;左面陰虛虹率領的鬼族軍將士此刻面部都被一層皮革包裹,那皮革是在發起衝擊前,他們從那帽子頂部拉下來的,僅露出一雙眼睛。皮革上畫著獠牙鬼臉,非常可怖。
隨著天宇手中寶刀爆起的兩朵血花,雙方猛烈的衝擊在一起。
兵器成為戰場上的樂器,不但不停地送出金屬交鳴的低音符,還不時帶出一聲聲代表高音符的高亢慘叫。飛灑的鮮血譜寫著戰場上特有的樂章,大聲的呼喝激昂著眾人繼續演奏這血腥之曲的鬥志。
天宇手中寶刀不斷飛舞,全身充斥這難明的快感,原本明淨的雙眼此時除了黑色的眼珠就是一片血紅。白色的鎧甲不知何時已經染成了紅色,敵人的,部下的血液仍不斷地噴灑在鎧甲上,順著鎧甲的鱗片潺潺留下,染溼了胯下戰馬的一身白毛。
全身都是紅色的他就如一尊魔神任意獵取著鮮活的生命,他飢渴般地不斷向前,撕碎擋在眼前的一切。
一支流箭直奔他肋部而來,他恍然不覺,手中寶刀劈向一個兵器已經被他震飛的沙族騎勇,噗,寶刀斬入了脖子,一顆噴血的頭顱飛起。與此同時身後的一個皇衛兵從馬上撲跳過來,用身體擋住那支流箭,箭正中胸部,濺出一片血紅。一杆長槍直向胸前扎來,左手輕輕一拍改變了槍的線路,身子往前傾,寶刀捅入了持槍人的心臟。旁邊一人見有便宜,一刀劈向他的肩膀,一個正在與敵拼殺的皇衛兵見狀立刻將手中的矛拋向那出刀的沙族騎勇,迫使對方撤刀自保,自己卻因為失去兵器很快被砍下馬去。
天宇對這一切都仿若未見,他眼中只有前方的敵人,腦中只有一個字‘殺’。
中軍與沙族騎勇搏殺得不可開交之時,兩翼也形成了完全得包夾,從側面硬生生地插入了敵陣之中。
戰場上,鬼族兵團的將士表現得異常勇猛,一雙雙露在皮面具外的眼睛閃著陰森的寒光,搭配上面具上的鬼面畫,讓人升起心寒之感,再看他們無論是將兵器送入敵人身體,或者被敵人所傷,眼中神色沒有絲毫改變,連慘叫都沒半聲。不由讓人覺得他們是地低冒出的,追魂索命的厲鬼。
在如此狂猛,恐怖的攻擊下,沙族騎勇的攻擊陣型很快被衝散,分割成一個個小塊。
無雙軍受到的抵抗越來越小,很快,三千沙族騎勇全軍覆沒。
眼前已沒有敵人,天宇雙眼卻依然血紅,天宇盯著前方那個簡陋的堡壘,心底升起一種渴望,那血腥的渴望正催促這他,慫恿著他。
無雙軍的幾個高階將領似乎也發現了天宇的異樣,他們都默默無聲的呆在他身後,和他們身後的上萬無雙軍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命令。
天宇緩緩地,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寶刀,寶刀方向直指前方低矮得堡壘。剛要發出衝擊的呼喊,腦中突生抗拒之感,接著一股純正溫和的內息從經脈中緩緩流出,與心底的那股暴戾之氣漸漸相互抵消,天宇狠狠地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正在慢慢平靜,但那種痛苦的抵消使他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汗水不斷流下,洗刷掉臉上的血汙。再睜開眼時,眼中的血紅已經消失,目光微微有些萎靡,顯得有些疲憊。感覺剛才這一小會,所耗費的精力大大超過剛才一仗。將寶刀插回刀鞘,領著身後無雙將士緩步向堡壘行去。
胡音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