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門外腳步傳來,隨後是門開的聲音。
“你沒有資格留住他,我要帶他走。”
沒有回頭,薛輕塵冷冷的對著身後的楚寒情說道。
“什麼叫帶他走,我再說一遍,他不是名兒!”
“不是?那你留著一具屍體幹什麼。楚寒情,那枚金蓮戒指自從名兒從軍妓的身份恢復到顧言,回來的時候,我就沒有見過,見到的只是一身的凌辱痕跡。”
楚寒情咬緊了牙,“我不信,名兒沒有死。”
“姓楚的!你究竟什麼意思,你傷他那麼深,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知不知道名兒在軍裡的時候跟我說過什麼?他說如果他被敵人俘虜了,第一件事……就是毀了自己的臉!什麼原因,你不知道?!”
楚寒情的身子晃了晃,緊緊盯住薛輕塵。
“那不是他。”
不變的內容,語氣裡卻帶了一絲絕望。
薛輕塵一拳揮上楚寒情的臉,將一塊白色的玉佩送到他眼前:“我自己送出去的東西,我還認得!”
薛輕塵走後,楚寒情跌坐在棺木前,拉住那人冰冷的手,不肯鬆開。
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希望不是他,所以沒有把棺木送到未名居。但是如果自己真的相信這不是他的話,又為什麼要留著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屍體呢……
名兒……。
與此同時,楚墨硯帶著司竹剛剛進城,就看到滿目的白,也收到了府裡傳來的飛鴿傳書。
看完書信以後,楚墨硯變了臉色。拉住輕車熟路的往七王府方向走的司竹道:“寶貝累不累,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司竹一臉的焦急:“不累,我還不餓,再說都已經進城了,我們可以回七王府裡吃,說不定公子還會做點心,墨,快走快走啦。”
“司竹……”
“怎麼啦,快走啊,馬上就到了。”
“司竹,顧言將軍死了。”
司竹疑惑的轉頭看向楚墨硯:“哦,大家節哀,這街上的白綾是給那個將軍掛的?”
楚墨硯驚訝:“你……不知道顧言?”
司竹老實的搖頭,又拉了拉楚墨硯的衣袖:“現在知道了,是個將軍,快走!”
匆忙拉住一個勁想往前走的司竹,楚墨硯支吾道:“啊……那個……司竹寶貝,顧言將軍為國捐軀,估計七皇兄會很忙……我是說,你家公子可能不在。”
“為什麼,公子又不管這些。”
看著楚墨硯一臉的為難,司竹還以為他又在吃些亂七八糟的醋,於是一生氣,鬆開了楚墨硯的衣袖,撒腿往七王府的方向跑。
楚墨硯正在想要怎麼先安頓下司竹,沒留神,竟然被司竹跑遠了,等他追上去的時候,已經看得到七王府掛滿白綾的大門了。
七王府的門前好像有些小小的騷動,幾個侍衛攔住了一個拼命想要往裡面衝的女子,女子進不去,聲淚俱下的哀求著守門的侍衛,甚至已經跪下了。
楚墨硯攔在司竹面前,想要把他帶走,司竹卻不聽話的掙扎著,從楚墨硯的身前探出腦袋,往七王府的方向張望。
“瀧煙姐姐!”
司竹眼尖,竟然認出了跪在門外不停地磕頭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瀧煙。
瀧煙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轉過頭就看見了一個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人,十三王爺楚墨硯,還有司竹!
眼睛一亮,瀧煙掙扎著站起身奔過來,又“噗通”一聲跪到楚墨硯的面前,重重的磕下一個響頭:“求求十三王爺,讓奴婢進去看公子一眼吧。”
“瀧煙姐姐!你怎麼了,快起來啊,誰不讓你見公子了?”
司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心疼的給瀧煙擦了擦額上的血跡,瀧煙看了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