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翻出膿水,奇臭無比。鄒楓的那一隻眼睛,突出老大,身子僵直不動,彷彿已經死去。
嶽肅讓人驗看,有差役上前一探鼻息,隨後說道:“啟稟大人,人已經死了。”
“真是惡有惡報,沒想到他沒死在本部院的鍘刀之下,竟然死在自己的滴血瑪瑙之上,這也算是報應吧。”嶽肅沉聲說完,黑著臉看向一邊的周王幾人,說道:“千歲,不知您還想看點什麼呀?您放心,在你們的彈劾摺子呈到京城的時候,下官的請罪摺子也會送到。”
“嶽少保……話……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其實……”周王一臉堆笑地說道。
其他兩個,現在也只知道賠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嶽肅剛剛鍘鄒佳仁的樣子,那股威風勁,實在太過霸道,足矣令人不敢正視。誰都知道,嶽大人現在已經到了氣頭上,這個時候,誰敢惹他,那真是找死。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只要一傳到朝廷上,嶽肅很有可能罷官,甚至砍頭。在他還在位的時候,去得罪他,還不等於給他當下地府的探路石。
嶽肅卻是微笑,說道:“王爺,您現在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呵呵……”周王擠出一臉笑容,說道:“沒有了、沒有了……孤王這就告辭……”
說著,抬起屁股。
“王爺,您的事沒有了,本部院這邊,還有一樁案子,是涉及到王爺您的,下官認為,您還是再坐一會的好。”嶽肅淡淡地說道。
“那……那孤王就再坐一會……”周王同樣也被嶽肅的氣勢嚇得不敢造次。別看他是王爺,但現在這是在嶽肅的衙門裡,嶽肅現在連官都不要了,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眼下,還是客氣一點的好。
周王又老實地坐了回去,照舊賠上笑容。
嶽肅則是大喝一聲,“來人啊,將周王世子帶上堂來!”
差役答應一聲,馬上到後衙值房呀朱恭枔上堂。
只一會功夫,朱恭枔就被帶到。剛一邁入大堂,就看到鄒楓死於階下,鄒佳仁身首異處。看到這一幕,他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渾身上下,不住地打顫,連路都不會走了,幾乎是被拖著來到階下。
剛到階下,兩旁差役便是“威……武……”一聲,聽到這聲音,再加上面前的兩具死屍,朱恭枔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主動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說道:“參、參見嶽大人……”
他這純粹是被嶽肅的氣勢折服,同樣還有一點,那就是當看到兩具屍體後,人有點傻了,沒有注意的,自己的老爹還坐在一邊。周王看到自己的兒子給嶽肅下跪,心裡特不是個滋味,這要換做以前,早就發作,可今天,卻忍了下來。天知道‘嶽剃頭’會不會一時衝動,用那所謂的龍頭鍘將自己的兒子鍘了。
嶽肅倒是從容自若,說道:“世子快快起來,即便有有罪在身,本部院也受不得你那一跪。來人啊,還不讓世子扶起來。”
有差役將朱恭枔扶起,朱恭枔起來之後,戰戰兢兢地說道:“嶽、嶽少保,我那案子……不都已經交待清楚了麼……您……您還有什麼事……”
“世子卻已在本部院這裡簽字畫押,伏法認罪,但此事王爺尚不知道,總得和王爺交待一聲。這樣吧,世子就將自己所犯之罪,在大堂之上,跟千歲說一說吧。”嶽肅淡然地說道。
“這……”朱恭枔顯得有些為難。
“世子是不敢說,還是不好意思說呀?有句話不是說,大丈夫敢作敢當麼,世子既然敢擅自出城跑馬,殺掉府內扈從滅口,為何在公堂之上,就不敢說呢?”嶽肅『逼』視著鄒楓。
“我……”朱恭枔一咬牙,說道:“好,我說!”
嶽肅的厲害,朱恭枔也領教了,自己的老爹現在業已看到,連老爹都不敢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