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師袁崇煥的,內容是,袁崇煥擅自販賣軍糧給女真人,不顧朝廷大局,中飽私囊。
言官一向都是聞風奏事,言者無罪。按照大明朝的規矩,但凡被彈劾的官員,不過你有沒有幹過這事,基本上都要在第一時間向朝廷申訴一番,這是規矩,除非要被皇上留中的。
這等事情,有影沒影誰知道,嶽大人便按照傳統,派人將事情袁崇煥,讓他自己申訴一下。本來麼,嶽肅也不相信,袁崇煥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走個程式罷了。
可知會袁崇煥的人剛一走,卻見有人來報,山東有六百里加急送來。一聽說是六百里加急,嶽肅的心裡“咯噔”一下,因為他知道,但凡用六百里加急送來的摺子,都是大事。
嶽肅趕緊讓人將摺子呈過來,展開一瞧,臉sè立刻就變了。
摺子是山東巡撫吳如夢送來的,內容是這樣。不rì之前,有海盜冒充客商傍晚之時,到rì照港停靠,因為是天sè不早,所以只給表明掛號,並沒讓商船靠岸。誰知到了三更時分,商船突然朝岸邊強行駛來,守衛士兵猝不及防,被海盜殺敗,海盜趁勢登岸,燒殺搶掠。岸上的商業區,損失慘重,店鋪、倉庫大多被燒燬,死者無數,安民銀行被洗劫一空。援軍趕來之時,卻在半路遭到海盜阻擊,海盜且戰且退,掩護上岸搶掠的海盜撤回船上之後,才撤退登船。巡海戰船,因為夜間停靠在碼頭,全都被焚燒,無法追擊,登州水師趕來之時,海盜已然逃的不見蹤影。不過,海盜這番登岸,留下了二百多具屍體,透過辨認,確定為倭人。
看過這份奏摺,嶽肅氣的將摺子重重往桌上一摔,怒聲罵道:“廢物、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能讓倭寇登陸搶劫!”
罵完之後,嶽肅氣的是直喘氣,他能不窩火麼,rì照是自己開設的第一個港口,第一個商業區,可竟然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讓嶽大人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氣。
他連想都沒想,跟著就在摺子上批上一行字,讓登州水師總兵鄭芝龍立刻進京。然後,把摺子送到司禮監,讓劉名果趕緊擬旨。這麼大的事情,劉名果當然知道厲害,趕緊告訴張嫣一聲,就馬上將旨意發了出去。
傳旨太監做快船前往登州,一路都不敢停歇,一天一夜就到達登州水師衙門。眼下的鄭芝龍,忙的是團團轉,rì照的海防歸他統屬,出了這麼大的事,能不叫他著急麼。他在第一時間就派出所有戰船,四處尋找倭寇海盜的下落,可卻沒有找到。傳旨太監到來,鄭芝龍旨到即行,隨同入京。
船剛一到通州,鄭芝龍就馬不停蹄地趕往běi jīng,嶽肅也到了稟報,只在自家府上等他,告訴下人,鄭芝龍到來,不必通傳,直接請入書房。
書房之內,鄭芝龍見到嶽肅,是馬上跪倒在地,磕頭請罪,“大人,都是末將無能,致使rì照遭受倭寇襲擾,損失慘重,還請大人降罪。”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要是想要降罪,就不是下旨召你進京,而是拿你進京了。起來吧,到一旁坐著,我有話要問你。”距離見到鄭芝龍,時間已經過了三天,嶽肅的火氣已經消了一些,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應該解決問題,找出這夥賊人。
“多謝大人。”鄭芝龍站了起來,走到下手坐下,不過也就是屁股摸了個椅子邊。隨即,鄭芝龍拱手說道:“不知大人,要問些什麼?”
“你身為登州水師總兵,到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消滅境內海域裡的海寇。你這件事是怎麼做的呀?”嶽肅沉聲說道。
“回大人的話,境內海域裡的海盜,早已全部肅清,末將敢拿項上人頭擔保,登州到倭國直接的海島之上,絕無一撥海盜。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查訪,末將在出事之時,也已派人沿海搜查,確定境內,確實沒有海盜。”鄭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