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響頭,“少爺,不要趕我走,求求你。”
哥哥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拉著我的手,那家丁的頭已經磕出血了,還在哀求著……
我握住哥哥的手輕聲道:“你可惱了,他本是不知道的,放了他吧,不如把他給我吧,他必是忠心之人,小蘭不在,我正好缺個能保護我的人,哥哥答應吧。”
他的劍眉還是急促在一起,沒有絲毫鬆緩的跡象,我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角,撒嬌道:“哥哥,哥哥。”
他總是拗不過只好點頭答應了。
那家丁急急的退下了,哥哥卻寵溺的撫著我的頭,“上次是花魁,這次是家丁,你就是愛闖禍。”
“對,花魁,這幾日竟然忘記了她,哥哥可帶回她了?現在在何處?哥哥怎麼都不告訴我。”
“都安排好了,她現在住在郊區的遊園裡,爹和娘都不知道,改日在帶你去看看。”他一邊拉著我的手向大堂走,一邊細細說著他的安排。
大堂內,爹爹和孃親都坐在那裡,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們了,孃親還是那麼漂亮,我依偎到她身邊,靠在她溫暖的懷抱裡,“還是孃親的懷抱最溫暖。”
“熙兒,”爹爹微怒的淺退下人。
我依舊躲在孃親的懷抱裡不出來,爹爹也無奈的笑著。
新春的楊柳隨風擺動著它纖細的腰肢,不知道何時院裡的花全部開了,紅色的油漆大門一直都開著,門頭的紅色燈籠還在不停的搖擺著,吱吱的做響,可是小蘭一直都沒有來,讓我本事期待的心緊緊糾起。
孃親早年就有咳嗽症,一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就會犯病,爹爹早就扶著孃親回房休息了。
門口響起了車輪聲,我提起裙襬奔向門口,小蘭穿著紅色的素衣長裙,雖然是在大喜中,她的面色卻蒼白如紙。她本是纖細的小手還不及扶著她的丫鬟白嫩,那馬車落魄的看不出它原先的形狀,“小姐,小姐……”。
我急忙上前摟住她,“你瘦了,誰欺負你了。”
她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還硬說著:“沒有,沒有。”
“熙兒,先進去吧。”哥哥催促著把我們帶進府。
回到西苑,小蘭就一直詢問我的近況,然後像以往一樣開始收拾著,忙碌著,我的心微微放著酸,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了,上一次還是在小蘭剛來不久的時候,她被府裡的一個丫頭欺負,那時她也是這樣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想要用忙碌來填補悲傷。
“姑娘,天要黑了。”小蘭帶來的丫頭在門外輕聲說道。
小蘭放下手中的紙筆,拉著我的手道:“小姐,我要走了,改日在來看你。”
“姑娘。”門外的丫頭重重的叫了一句。
“姑娘”我頓時惱了,拉著小蘭的手就往外走,看著那丫頭厲聲道:“姑娘,不長眼的丫頭,她可是皇上欽此的王妃,你這樣的違抗聖意,可當何罪。”
那丫頭卻毫無畏懼之意,正色道:“你又是何人,一個丫頭還想做王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祈王爺說了,她只不過是個和我一樣的丫頭,什麼王妃,她可配的上。”
小蘭緊緊的拽住我的手,“小姐,算了。”留下這句話就和那丫頭離開了。
她連頭都沒回,一定是怕牽扯到我,大紅色的衣裙卻沒有留下一絲喜色,是我嗎,死我害了她,現在我也只能道歉,卻無法挽回。
“淚殤”這是母親在我筱及之時送與我的,她說琴的主人是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她是個有傾城貌的女子,仰慕她的男子數不勝數,可是他卻獨獨愛上了一個九五至尊,為了他放棄了一切,最後卻落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她依舊不悔,獨自抱著日日哭泣等君來,直到死的那天也沒有等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