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她對人生沒有任何奢望的時候,讓她見到慕容舒清,沒有遇見,或者她可以理所應當的繼續行屍走肉的生活下去。為什麼她沒有早點遇見她,在還沒有屬於宏冥之前,這樣或許她也可以知道什麼是笑。為什麼,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這就是她的命運。微染波瀾的眼睛,瞬間變得默然,無名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綠倚,說道:“殺了她,把慕容舒清帶走。”
話音剛落,四個黑衣人出現在無名身後,手中的長劍泛著森冷的光芒,一直暗中保護舒清的兩名暗士也現了身,一前一後的護著慕容舒清。
雖然被保護在中間,但是慕容舒清知道現在的形勢對自己很不利,宏冥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劫持她,所派之人,必定是要能保證萬無一失的,她猜,不僅是這帳內,就是帳外,也已經部署好了吧。炎雨、蒼素都不在她身邊,打起來,也不過是多犧牲幾條性命罷了。
慕容舒清輕嘆了一口氣,對背對著她,立於帳門的無名說道:“別殺他們,我跟你走。”
無名慢慢的轉過身來,冷漠的臉上,帶著不屑的嗤笑:“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什麼時候她都不忘身邊的人,上次那個紫鴛是這樣,現在的綠倚還是一樣,宏冥根本不需要擔心這樣的人,她滿身都是弱點。輕輕一揮手,四個黑衣人瞬間嚮慕容舒清撲過去。
不出她所料,對方派出來的都是頂級的高手,雖然暗士極力反擊,但是以二敵四,還是毫無勝算,很快,兩人已經毫無生息。四把長劍同時指向慕容舒清。無名的短劍也橫在了綠倚的脖子上。
“等等。”慕容舒清無視面前的四把利刃,一步一步的走到無名面前,說道:“我可以選擇和她一起死,宏冥並不想要我的命。”慕容舒清說的淡定,實則心在狂跳,她在賭,賭宏冥大費周章的帶走她,就不會要她的命,賭自己的價值,賭眼前這個女子的心不是沒有波瀾。
無名握劍的手一緊,宏冥確實不讓她死,但是她居然拿自己的命來威脅她剛過這個小丫頭,劍更近一分的逼近綠倚。慕容舒清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向淡然的聲音裡,帶著輕顫和懇求:“無名,不要殺她。”她不能看著綠倚這樣死在自己面前。
剛說完,慕容舒清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只是那把沾染了無數鮮血的短劍,卻怎麼也落不下去。她不想那雙清明而淡然的眼,再看向她的時候,染上恨意。慕容舒清,或者,她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敵人。會讓人失了心神。
~~~~~~~
難得的,京城下起了雪,雖然不大,但也算是數年來難得一見的景緻了,位處南方的都城,怕是十年來,都沒有下過雪了吧。外面雪花紛飛,御書房裡,卻十分溫暖,四個爐子立於大殿的四角,正中冉冉升起的紫檀青煙,讓整個御書房猶如初春一般,隔絕了室外的寒冷。玄天成拿著極品的狼毫,正在案前練字,剛剛下朝,一身的明黃朝服,更顯威儀。
童阜弓著腰,站在案旁,小聲的稟報道:“皇上,危海大人求見。”
“宣。”玄天成專注於筆下,並未抬頭。
不一會兒,威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案前,抱拳半跪著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恩。”還是沒有抬頭,玄天成心不在焉的點頭說道:“起來說話。”
危海利落的起身,朗聲回道:“回皇上,聖旨已經頒給軒轅家了!”今日早朝宣旨之後,他就奉命將聖旨送到將軍府。他還沒有出門,就聽見老婦人讓人快馬加鞭的給軒轅將軍送信,這倒是奇怪了,明明已經退了的婚事,這軒轅家怎麼忽然緊張起來,再說,皇上已經下旨,慕容舒清就是不願意也不行了,他們急什麼?!
玄天成點頭說道:“好。”軒轅逸突來的請旨賜婚倒讓他吃了一驚,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