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
“在!”
“把這群瘋子給我攔住!”
幾個身手敏捷的護衛躍身過來,擋在我前面。樓家雖然來了二十多個壯丁,但怎麼是身懷武技的護衛的對手,沒多久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我拉著紅衣女的胳膊,一直拉到小珠跟前去,道:“小珠,打還她!”
紅衣女尖叫道:“你敢?”
小珠冷笑道:“為什麼不敢?俺又不是你家的奴才!”
我讚道:“說得好!”
紅衣女又驚又怒,直翻白眼。小珠挽起袖子,露出粗粗胖胖的手臂,猛地掄起來,可能又覺得氣沒有運足,放下來活動活動,再次掄起來,清脆響亮地還了一記鍋貼掌,胳膊在空中劃過的弧度真是漂亮。
紅衣女一聲慘叫,好象被人割了鼻子一樣,哇得一聲大哭起來,半邊臉快速地腫起一個饅頭。
“太爺,咱們要不要討利息,這邊臉也來一下?”小珠問
“不要吧,我一向教導你們,做人要寬厚,不要斤斤計較,一點小利息,讓給她算了……”
“是,太爺。”
正亂成一團時,席炎匆匆忙忙得報趕到,樓京淮與席天也跟著一起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席炎狠狠地擰著眉,瞪了我一眼。
樓老太太拄著龍頭柺杖,臉氣得煞白,指著我渾身直抖,控訴道:“這個刁民,老身仍皇封誥命夫人,他……他竟敢派人出手打我!”
咦?誰打她了,我們都是挑精壯的打,她一個老太太,碰都沒碰一下,想不到堂堂誥命夫人,說起謊話來竟也跟吃白菜一樣。哼,誰怕誰?欺負我不會說謊麼?
主意一拿定,我兩眼立即淚如泉湧,悽楚楚喊了一聲“小炎”,一頭撲過去,抽抽噎噎地道:“你終於回來了………好可怕啊……我正準備出門,這群強盜就衝進來了,到處搶東西,要不是你剛好留了護衛下來,連我也會被他們搶走的……你快把這群搶匪抓起來啊……”
樓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誰是搶匪?”
那個被打成豬頭的紅衣女子也嬌滴滴哭倒在樓京淮身上,道:“表哥,你要給我作主,你看這個狐狸精把我打成什麼樣子?”
樓京淮盯著她認了半天,才勉強從沒腫的那半邊臉認出這是誰來:“淑珍表妹啊?誰讓你們沒頭沒腦闖進別人家裡,會被誤認為是搶匪也是沒辦法的事。”
席炎也道:“是啊樓老夫人,我家裡的人膽子都比較小,以為是強盜來了,所以被嚇得亂出手,都是誤會。”
“怎麼會是誤會?他明明知道我們是江南第一名門望族樓家的人!”豬頭淑珍大叫道。
我覺得牙齒髮酸,樓家就樓家嘛,非得每次都在前面加上一個“江南第一名門望族”,她不累,我都累了。
“爹,你知道他們是樓家的人嗎?”
“不……不知道,”我怯生生地抓著席炎的衣角,“如果是客人,都會在門口遞拜帖進來的,可他們全是硬衝進來,大呼小叫的,說要抓什麼什麼人出來打死,我問這老太太是誰時,他們又不肯回答,我當然以為是強盜啦。”
一個被打成熊貓眼的男子道:“你長沒長眼睛啊,我家老夫人氣度雍容,高貴嫻雅,哪裡象是強盜?”
我不服氣地爭辯道:“這個老夫人滿臉都是皺紋,一說話就象開了朵菊花似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正在通輯的那個流竄女匪小白菊……就是現在,我還是覺得她很象!”
樓老太太差點又背過氣去,怒衝衝指著福伯道:“這個老奴曾經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們是誰的,你竟敢說不知道?”
我為什麼不敢說,不僅我敢說,福伯也敢。
“福伯,你對我說過他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