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至煞之毒的人,樣貌會變得異常猙獰可怖,就算解了毒,也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恢復原貌,若小紀在他恢復原貌之前就離開,當然不會認得的。”
我的嘴巴張成圓形,半天也閉不上。小天突然指著街角的方向叫道:“爹你看,大哥跟一個肥嘟嘟的人一起過來了。”
我定晴一看,果然是席炎,身旁跟著一個穿醬紫布衣的黑胖子。
“別亂說,”齊媽掐了小天一下,“那個是本城太守巫朝宗大人。”
齊齊吃了一驚,拉著我手道:“席伯伯……這就是那個菜燒得好到讓席願想娶的人嗎?席願在家裡是不是從來沒吃飽過,這模樣的人他也想娶?!你不是說蘇州太守是個文弱書生嗎?文弱書生不是應該長得象白麵饅頭嗎?”
我語重心長地道:“齊齊啊,這世上的事情並不總是絕對的,偶爾也會有一兩個文弱書生長得比較象燒烤啊。”
這時席炎已走近,問道:“大家怎麼都在客棧門外?快來見過本城太守。”
巫朝宗人挺和氣,笑眯眯地還禮道:“各位遠來是客,今晚在下要親自下廚招待各位,不知大家想吃什麼?儘管說!”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齊聲道:“想吃燒烤……”
第二章
晚間的燒烤大餐果然美味無比,吃得我們個個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齊齊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嘴裡含含糊糊地道:“真好吃啊,管他什麼模樣,我也想娶他了……”
齊媽怒衝衝把一個碟子摔在地上。
正吃得高興處,巫朝宗嘆了一口氣,感慨道:“以前席二爺每次來都幫我很大的忙,沒想到天降橫禍,如今竟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一口雞肉哽住,福伯忙過來拍背。
席炎語氣沉重的道:“巫大人,家父為舍弟之事大病了一場,如今好不容易才又有了歡顏,還請大人不要舊事重提的好。”
巫朝宗立即惶然起身道歉,“都是在下一時思慮不周,請太爺不要掛懷。……對了,明日就是蘇州賽歌會,這可是三載一逢的盛事,各位不妨也去散散心如何?”
席炎嘆道:“家父心情不好,賽歌會什麼的,自然無心去聽……”
我頓時臉色一僵。
“不過舍弟一向賢孝,他在天有靈也不會願意爹爹為思念他而鬱鬱寡歡的,所以我勸了家父甚久,他終於答應前去了。”
我悄悄吐了一口氣,咬掉一塊香菇。
吃完晚飯,大家各自回房,席炎跟巫朝宗敘舊,我獨自一人把絹花散開來重新整理了一遍,笑眯眯地哼著小曲兒。
有人輕輕敲門,我叫了一聲進來,回頭一看,小天拿著紙筆站在面前。“爹……”
“有事?”
“嗯,我給京淮哥寫信,有幾個字不會寫……”
“拿來我看看。”接過信紙,展開來看,只寫了小小的一段:
“京淮哥(這三個字寫得不錯,看來練得勤就是不同),別來無羊(恙)?臨走時你要我每天想你十七八篇(遍),可是我沒有做到,對不起。主要是因為這幾天我很困,一直在睡覺,睡著了也不常做夢,就是做夢也不一定夢見你,所以十七八篇(遍)是沒有的,最多隻有兩三篇(遍)。我們已經到了蘇州城,今天晚上吃的是__(此處留著兩個空格,可能燒烤二字寫聖賢文章不常用,故而不會寫),非常好吃,我想如果和你一起吃的話,一定會更好吃。明天我們去聽寒(賽)哥(歌)會,爹爹最喜歡的,他買了好多花,但是很便宜,給了老闆一個金豆子,老闆還找了令(零)錢。你給我的金豆子,我還一直沒有機會花,本來今天在_(街)上想買一個錢袋送給你,可小紀說那上面的花沒有品味,我問他什麼花有品味,他說品味這東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