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全是為了你好!”他略一閃避,憤而撒手。公孫止跌在地上,起不來身,貌似真的暈了過去。
“我不用你管我!你不是人!嫂嫂就是因為你才走的!你根本沒資格做我哥哥!” 裘千尺刀口不改向,並且當面揭他哥的瘡疤,無所顧忌地撒潑。
怎麼裘千仞的老婆也跑了嗎?他妹妹跑了老公,他跑了老婆。他一家子怎麼都那麼不遭人待見?話說他老婆是誰啊?什麼時候跑的?這種爆炸性的新聞是怎麼被封鎖住的?全場百來號人的八卦之血瞬間沸騰了,兩百多隻眼睛都盯在裘千仞一個人的身上。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啊,都是有話語權,有公信力,有傳播渠道的。
裘千仞恨恨地瞪著眼睛,可是居然沒還他妹妹一句嘴,就這麼忍氣吞聲了長達一分多鐘的時間,然後袍袖一甩,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裘千尺將癱在地上的公孫止輕輕攙起,靠在自己身上。公孫止的十根手指已腫得如同十枝山藥一般,可見裘千仞掌力之恐怖。裘千尺從身摸出一盒膏藥,蘀他抹上,輕輕鬆鬆把個公孫止抱起,帶他到一旁坐了。這個女人真是,身強賽過活李逵啊。
一場鬧劇暫時就這麼收場了。
完顏洪烈已經剃度,法名慈恩,正是裘千仞在神鵰中所用的那個一模一樣的法名。他在宴席的全過程中都保持著安靜,默默地轉著手上的念珠,神情祥和,無慾無求,看來即使泰山崩頂,他也能不變色了。
武三通跟人有說有笑,划拳猜酒,他真的已經完全擺脫曾經的痛苦了。
楊康道:“人都是這樣,總是不願意一個人承受苦痛,當知道還有人和自己一樣不幸,甚至比自己更加不幸的時候,總會平衡些。 ”
我又望向朱子柳大叔,他反而收了尋常嘻嘻哈哈的神色,態度嚴肅有餘。
楊康道:“你是希望你娘一直被人放在心裡呢,還是被人放下?”
我說:“我怎麼想的不重要。死了的人絕不會希望活著的人痛苦。”
楊康沉吟片刻,道:“那麼你就讓他為你做一件事,最好是一件比較難辦的事情,這樣他一旦達成,心裡就如放下一塊大石,整個人都會鬆快許多。”
92一封休書 (vip手打)
宴席還在繼續,一旁的母老虎裘千尺霍然而起,吼了一嗓子:“公孫止,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如此鋒芒畢露,不引人注目才怪呢。
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套金黃色的正裝。襲千尺很適合這種色澤的衣服,景氣霸氣俱在一身,糅合成了一種咄咄逼人的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吧。若是換個人,鎮不住場子,定然會流於俗氣,俗不可耐。
公孫止身上披著她的藍色披風,已然幽幽醒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顯正在跟老婆慪氣。
朱子柳大叔站出來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提出帶他們兩口子去開個房間好好調解調解。的確,這大庭廣眾的,大丟人現眼了。當然,朱子柳大叔會表現得這麼熱心,大概是因為他自己其實,正好也需要這麼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來遠離酒宴的喧囂吧。
馮默風一直關心著這邊的動靜,當然要跟上去插一腳。這一次,陸乘風沒有阻止,也陪著一起進去了。
我是出於對公孫綠萼姑娘能否出生的深切疑問,才鼓動楊康一塊兒去屋頂上偷聽。
房門剛剛合上,就聽裘千尺吼道:“你說!”她脾氣暴躁,明顯滑什麼忍耐力。跟這種人朝夕相處真是太需要毅力了。
公孫止道:“我當然要說了。我就是不想回去,我就是存心要躲著你。我早就厭煩你了,我討厭有你在的地方,討厭絕情谷裡的一切!”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陽剛,可見之前的女聲的確只是一種偽裝。
裘千尺道:“你說謊,我知道你在說謊!你也不想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