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大概忘了歐陽克是什麼人了。他長年在脂粉堆裡打滾,可不像我這樣坐懷不亂。”我以自己對原著的瞭解為歐陽克辯白:“不會的。歐陽克向來不屑用強,不會把穆姐姐怎麼樣的。”
楊康道:“你才認識他多久?就算他不用強,花言巧語哄騙勾引就不是手段了?要不是有這套把戲怎麼引得姑娘家對他傾心任他擺佈,你當他那些姬妾是從天而降的嗎?”
此言一出,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我們還不快去搭救穆姐姐!千萬別讓歐陽克哄騙勾引到手了!”
楊康看了我許久,突然笑道:“你放心。念慈畢竟是我的妹妹,要是歐陽克真的對她做了什麼,我非讓他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不可。”
我一時震驚無比:“你要把穆姐姐推給歐陽克那種人?為什麼?”楊康理所當然道:“我做哥哥的當然要為她打算。她要是失了貞節,不嫁給歐陽克又能怎麼樣呢?”
我抓破頭都想不明白,楊康這是表明他把自己跟穆念慈的關係定位成正兒八經的兄妹關係嗎?我給他們創造了這麼多的機會,而且這些天我明明看著穆姐姐對楊康崇拜依賴,一切上了正軌啊。為什麼楊康會這麼說?莫不是歐陽克這個傢伙夾在中間破壞,讓他對穆姐姐的感情產生了懷疑。歐陽克這個混蛋!怪不得沒好下場!
我罵罵咧咧、怒髮衝冠地往外走,楊康卻一把將我推到銅鏡前坐下:“看你這一頭亂髮,也是能出門的?哪裡還像個姑娘家?”
我對鏡一看,果然頂了個雞窩頭,順手抓了兩把,“還是算了吧。穆姐姐不在我根本弄不來。”
楊康轉了個身,執起了梳子:“我來吧。以前我常給我娘梳頭的。”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還真不是吹的,幾下子就把我的髮絲理順了,開始盤髻。有這一手,以後穆姐姐跟著他還需要為生計發愁嗎?
突然有人“砰砰”地敲門:“小王爺,歐陽公子求見!”我條件反射地就要站起來。楊康按住我的肩膀,氣急敗壞道:“叫他到偏廳稍侯!滾!”
等楊康一停手,我迫不及待地就衝出去了。歐陽克坐在那兒低頭苦思,腦門上明顯寫著幾個字叫做“不要靠近我”。但我是壓根不想給他任何面子,逮著他窮追猛打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聽到穆姐姐不見蹤影的事情略有所動,隨即釋然:“她不會有事的。既是跟著我去的,必定是看見了郭靖黃蓉跟著他們走了。昨天我帶著蛇陣去抓人,哪知道碰了個釘子,丟了大人。”
據歐陽克的描述,郭靖黃蓉的身邊多出一箇中年乞丐,本事了得,不僅打退了蛇陳,言語之間對他叔父歐陽鋒殊為不敬,似乎是哪位前輩高人。我一聽就想明白了,那肯定是洪七公了。現在我不擔心穆姐姐了,我是羨慕她。
她可以見證黃蓉以絕世廚藝成功打動洪七公教徒授藝的歷史件,說不定也能跟著沾光學到幾招洪七公的絕活。不知道郭靖的降龍十八掌練到了第幾掌,黃蓉是不是學到了打狗棒法,會不會下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脫胎換骨躋身武林高手之列了?人人都在進步,我怎麼可以吃喝玩樂不思進取呢?
心動不如行動,我趕緊問明歐陽克他們昨天所在的具體位置,交待他跟楊康說一聲就匆匆忙忙地找人去了。我的運氣不錯,剛好走到半道上穆姐姐就來接我了。我欣喜若狂地撲過去。
穆姐姐一臉錯愕地看著我:“阿沅妹子,你怎麼梳了個婦人的髮髻?”我怔了下:“我是想掩人耳目,故意弄成這樣的。”
找了條小溪溝一照,果然雲髻峨峨,很像包惜弱的造型,趕緊動手拆了。該死的楊康!他是不是隻會梳他娘那一種髮型?
我和郭靖黃蓉重逢了,並且十分榮幸地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