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偏要找個蠢笨如豬的夫婿,還來對我的女兒女婿說三道四。”
黃藥師把黃蓉拉到身後,怔怔地望了我們一陣,突然抬起頭來,仰天大笑,只震得屋頂的茅草簌簌亂動。
楊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對著黃藥師叫板:“你笑什麼?我行事無愧於心,不怕人說。”
我嚇出一身冷汗,趕緊伸手按住他嘴,示意他別亂說話。我們現在已經被西毒盯上了,萬一再得罪東邪,那就真的完蛋了。
黃藥師微微一笑,向我望了一眼,神色之間頗含深意,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心事。我心中十分地不自在,但是看他似乎心情大好,半點沒有動手教訓楊康的意思,倒是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黃藥師道:“你們一家子行事真是邪得可以。好的很哪!”轉身對楊康道:“小兄弟,你既然不做丘處機的徒弟了,做我的徒弟怎麼樣?”
我和楊康對望一眼,都是難以置信。但是如果黃藥師沒開玩笑的話,我們兩個又多了一個靠山,倒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半晌沒人說話,就連黃蓉也被他老爹驚到了無語的地步。只有洪七公大笑出聲。瑛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兩口子要把衣缽傳他的。何況我女婿跟梅超風有師徒之誼,你應該算是他的祖師爺才對。”
黃藥師笑道:“禮教世俗之見我向來不屑,何況梅超風只是我的破門弟子,她收的徒弟不能算是我的徒孫。”
哦,我差點忘了他老人家的名號是叫“東邪”了,別人以為“是”的東西,他往往視為“非”。我們兩個這麼一離經叛道,真是歪打正著,反而對了他的胃口了。
楊康立即跪下,高聲叫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聲音中充滿了喜悅之情,然後又咚咚咚地磕了好幾個響頭。
黃藥師連道了幾聲“好”,又道:“那麼,八月十五的煙雨樓之會就是我和七兄兩人的弟子作一比試。”
黃蓉腳一跺,顯得十分著急:“爹爹,你的武功有我繼承不就行了?收什麼徒弟啊?你不幫靖哥哥就算了,怎麼還要幫著楊康來打他?”
我不知道黃蓉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場比試,其實對我來說,只要楊康好好的,他勝也好,敗也好,我半點也不放在心上。
黃藥師道:“蓉兒,桃花島的武功你向來是淺嘗輒止。爹爹這十多年也沒個弟子在身邊,一身的本領都沒個傳人。你難道不替爹爹考慮嗎?”黃蓉一時訥訥。楊康衝她點個頭,叫她一聲“師姐”,她也轉過頭去不理。
洪七公笑道:“藥兄,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非要壓過我一頭才開心的。靖兒雖然是笨鳥先飛,但是你這個徒兒聰明絕頂,一點就透。你教他一天抵得過我這邊十天。不過今天是七月初三,離八月十五隻差一個多月,到底誰勝誰負還在未知之數。”
黃蓉又鬧了她老爹一陣,見黃藥師心意已定不為所動,也只得作罷。她把我拉到一邊,輕聲道:“阿沅,你知不知道靖哥哥跟老頑童結成兄弟了,那你和楊康以後就是靖哥哥的晚輩了。”
我心中好笑,說道:“好啊。那我們以後改稱呼,叫他‘郭大叔’,叫你‘郭大媽’,好不好?”
其實她心裡那點子小九九我猜也猜得到,繞來繞去地不就是要楊康對郭靖手下留情嗎?看來她對楊康比我還有信心嘛。不過也可能是對她爹爹太有信心了吧。
說實話,郭靖都已經練了好幾個月的降龍十八掌了,又學到了周伯通阿爹的七十二套空明拳,左右互搏等等,還有九陰真經裡頭的許多上乘武功,他的實力跟楊康已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了。就算黃藥師在這一個多月裡頭不分晝夜地突擊授課,我也不覺得楊康就有必勝的把握了。
黃蓉面有慍色,看一看郭靖,才忍住了,勉強對我笑了下:“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