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言命數?自當隨我!何必與天奪。
誰鳴斷琴,自當是我!吟一局蕭索。
誰敢遙指,蒼天有過。莫不是我?
我恨仙神何負我,蒼天棄吾吾寧成魔!
我尋天道天卻欺我,亡天怎為錯?”
老頭聲音哽咽,也不去管付景年,只是自己一杯復一杯的飲酒下肚。“我妄天一生,成於江湖,亦毀於江湖,相濡以沫於江湖,也相忘於江湖,糾結已深深不可解,此種心境,他人怎能體會?!!!他人怎能會?!!萱萱,今世我妄天不負江湖,不負大楚,不負我手裡握著的的長刀,但是卻唯獨負了你啊。
若有來生,我妄天願負盡天下,不負你。不去做什麼萬人景仰的蓋世大俠,只和你廝守白首,你織衣來我鋤耕,可好?你那年躺在我懷裡,最後問我,我有你手中的刀好看嘛?
我現在回答你,你比刀好看,你比整座江湖都好看!”話音剛落,老頭醉的不醒人世。
君不見,他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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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人等你白了頭
“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啊。”付景年喃喃,輕輕脫下身上的粗布白袍子,蓋在眼前這位老人的身上,南方的夜,已經逐漸變冷了。
老人老了,身子骨不硬朗了,經不起風寒。
付景年提起酒罈,一灌而下,酒味入嘴甘甜清醇,含在口中,任它漸漸化為苦澀,猶如自己灰色黯淡的人生,在一口咽掉,其中的苦澀,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付景年沉默著不說話,只是重複的一口又一口喝下杜康,誰也不知道,付景年喝下的,不是酒,是苦,是人生,是童年。
遠遠的,一群俊男俏女簇擁而來,猶如眾星捧月般把一名青衫女子圍在中間。
男子丰神俊朗,女子如花似玉。
遠遠的,他們當中就有一人小跑過來,對付景年低聲道:“兄臺,你看能不能讓個位置給我們。”說完,從袖口裡拿出一錠銀子,敲在桌子上。
付景年指了指醉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妄天老頭,苦笑道:“不好意思,家父已睡,實在不好多行挪移。”
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子弟到也是通情達理,不多做糾纏,收起放在桌子上的那錠銀子,“告辭。”說完便返身告退。
富家子弟回到人群中,指著付景年解釋道:“算了,我們換個攤子吧,人家有長輩喝醉,不好多心挪移。”
但他們並未聽從富家子弟的話語離去,反而發生了一些爭執,只見一個作江湖豪俠打扮,留著絡腮鬍的八尺大漢對方才去和付景年交談的富家子弟哼道:“林旭,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說不讓就不讓?不好挪移?我來幫他挪挪,哼,真是不知好歹,看我去直接趕走他,他若多說半句,我便擰下他腦袋。”
叫林旭的富家子弟苦笑不得,也不反嘴,任這大漢噴得自己一臉唾沫星子,誰叫形勢比人強呢,自己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家翁,在這群人中低位著實不高,而這名粗獷大漢的大哥據說是大秦鐵騎正五品的遊騎將軍,而這大漢本身也是達到二品境界,著實不可讓人小覷。
大漢幾步走到付景年身前,沉聲道:“給你十息時間滾蛋,否則”大漢指向妄天,再指向付景年,道:“就都留下吧。”
付景年一笑置之,噓聲道:“噓,嗓門小點,別吵醒了他。”
“那你就死吧。”大漢獰笑一聲,一拳帶著萬均之力向付景年面門轟去。
意料中的腦門迸裂,血肉橫飛沒有出現,付景年目光清幽,出掌為抓,五指猶如鋼鐵澆鑄而成,輕輕抓住大漢沙包大的拳頭,發力一振,如鐵塔般的身體轟然倒地,緊接著一腳踏碎他那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