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在方慕武的胸口上,“我**,真當老子是娼妓,上了不用負責任?天下哪有這般好事?”
隨行方慕武的二十餘鐵騎,此刻都急聲道:“豎子,安敢!”
付景年一笑置之。“若在聒噪,我立馬一腳踏死他,信還是不信?”
二十餘鐵騎張口欲言,卻沒敢在聒噪,這是個猛人啊,就連那老人一品金剛境的修為也被他十丈之內殺去,保不準他真敢一腳踏死大公子。
付景年看著腳下俊臉通紅,猶如死狗般的方慕武,搖頭笑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腳尖一勾,把方慕武踢飛了回去,二十餘鐵騎手忙腳亂的趕緊接住。“今日我就不要你性命,若哪日再遇見你,你就可以自己拿把刀子自刎了。”
甩開二十鐵騎的攙扶,方慕武掙扎著站直身體,眼神陰鷲,鐵青著臉,冷冷的道:“好,很好,真的很好,呵呵,狗子,你有出息了,出息大發了。我們走。”說完,策馬而行,又急又快。
付景年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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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的不是刀。”待方慕武走遠,老頭對付景年說道。
“哦?那什麼是刀?”付景年疑惑道。
“今晚你自然就會知曉。”老頭咧嘴笑道,“小娘子,不介意我們今天到你這借宿一晚吧?”
蘇嬌娘應道:“嗯,那是自然。”
夜。
老頭和付景年相對而坐,桌子上放著幾罈子梅花酒,幾碟冷盤,兩隻陶瓷製成的精緻酒杯。
“老頭,問你個問題。”付景年飲盡杯中酒,拿起酒罈又續了一杯。
“說。”老頭也喝了一杯,搖了搖空了的杯子,示意付景年給他也滿上。
“天有多高?”付景年盯著老頭的眼睛。
“你刀有多長?”老頭回道。
“江湖有多大?”
“你刀有多寬?”
“世道有多深?”
“你刀鞘有多深?”
付景年又飲盡杯中酒,“嗯,懂了。”忽而又說道:“老頭你再教我練刀吧。”
“你的刀法已是上乘,何須我教?”老頭笑呵呵地說道。
“我要你教的是刀。”付景年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帶鏽長刀。
“此刀名無用。”老頭拿起帶鏽長刀,溫柔的撫摸著鏽跡斑斑的刀身。
“嗯,無用?”付景年疑惑。
“無用的意思你可知曉?”老頭道。
“不知。”付景年疑惑更甚,皺起了眉頭。
“你若哪日知曉了'無用'的真正含義,你的刀就可登聖。”老頭微笑,“如今,還是先從無刀開始練起吧。”
“無刀?”
“無刀!
“無刀是什麼?”
“萬物皆可為刀。”
“從何練起?”
“劍。”
“劍?為何是劍?”
“刀劍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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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後,付景年就不在用刀,將'無用'封於刀匣,負在身後。
“嘶”付景年撕下身上衣服上的一條白袍,將刀匣緊緊裹住,心裡暗自承諾:“等到匣開那日,我必要滿秦盡曉無用刀。”
……
付景年緊緊的把刀匣綁在自己背後,此刀,是自己兒時十九年的寄託。
默涯茶鋪門口生長著一株老柳樹,老柳樹長得並不挺拔,只是垂著腰子,任身上柳枝條如瀑布般垂下,冬天逐漸而至,老柳樹上的枝條上已經沒有了鮮嫩的綠葉,若有人坐在老柳樹下歇息,一陣秋風吹過,光禿禿的柳枝條還會調皮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