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大部隊所包圍,馬困兵乏,被足足包圍半月有餘,糧斷水絕。”杜滿雙眼婆娑,深吸口氣,繼續說道:“老夫至今都記得,漫山遍野的都是餓死之屍,所有人瘋了似的挖樹根咀嚼充飢,我記得那時最小的小華子,還在十三歲啊,瘦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跪在我面前,一個勁地哭著求我說讓我殺了他。小子,你知道真正的飢餓是什麼感覺麼,那會使一個皇儲貴族變成衣衫襤褸的乞丐,會使絕色佳人不計代價,變成放蕩女子。老夫已經嘗試過飢餓的感覺了,此生不想在嘗試第二次,也不像把命運再交給別人手裡。”
付景年安靜的聽著,不管他修為多高,如何冠絕天下,這些都值得他去尊敬,這是一個軍人的內心的獨白。
杜滿站在原地,眼眶竟有些溼潤,悄悄撇過頭,喃喃自嘲了一句“這風大的,哪來的沙子哦。”
付景年伸手從胸口掏出那張他今早從肖鈞手裡買下的飛鷹營賣身字據,猛然撕成兩半,輕聲喃喃道:“罷了。”
杜滿笑了笑,說道:“小子,別以為撕了字據就不用給軍餉了,軍餉可是得照給啊,不然老夫還是得跟你拼命。”
付景年微微一笑,說道:“小子自然得給。”
杜滿哈哈大笑,付景年向外朗聲道:“來酒。”
營帳外竟無一人回應,場面尷尬,杜滿臉色得意,看了他一眼,繼而喊道:“給老夫拿酒來。”
頓時,外面有幾名士卒抱著酒罈走進,放置在地,然後匆匆而回。
杜滿嘿然說道:“小子,別見怪,他們可都是響噹噹的漢子,從不服人,可若是一旦真心服你了,那便是至死不渝,比評書先生嘴裡愛情都來的忠貞些。”
付景年不置可否,嘴角扯了扯,一掌拍掉酒罈泥封,仰首灌進,也不管酒水溼了衣襟,另外十人向他比了個手指,說道:“夠漢子。”說罷,也是舉起酒罈一口灌入。
付景年放下酒罈,苦笑道:“糧餉我也給了,字據我也撕了,以後你們也得給我點面兒不是?別讓其他人笑話了去。”
杜滿幾人喝的面色紅潤,神情奕奕,擺手說道:“這好說好說。話說回來,小子你武功還真不錯,跟誰學的?”
付景年搖了搖頭,說道:“自己無事琢磨的罷了,入不得真人法眼。”
“唔。”杜滿又喝了一大口,笑道:“那倒是挺有天賦。”
付景年一笑置之。
幾人越喝越興起,冰釋前嫌,不到幾時,便酒過九腸,醉味微醺。杜滿摟著付景年肩膀,大大咧咧道:“小子啊,以後呢,在這飛鷹營裡,那些殺才要是不你聽話,就跟老哥說,包管揍的他們落花流水,屁股開花。”
付景年含笑點頭。
今日父親大壽,請個假
父親大壽,在外面辦酒,一天都是忙東忙西的,訂餐,通知,收紅包,數錢,等等等等,晚上他們竟然還要去ktv唱歌,然後又幫他們訂包廂什麼的,雖然累了些,不過忽地看見父親臉上洋溢著的笑容,還是蠻高興的。
樹欲靜而風不停,子欲養而親不待,有時我會莫名的害怕這種情況,父母對我來說,或許就像一座老房子,我住在裡面,它為我遮風擋雨,給我溫暖安全。
我們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不時嚮往外面精彩的世界。
經常怨恨父母身邊太狹窄、太陳舊,父母的嘮叨難以忍受,早早想逃離父母的約束。
可當自己走出去,看到外面的世界繁花似錦、五彩繽紛,經歷情呀,愛呀,自然陶醉於其中,哪裡還想得起遙遠的地方有顆時時牽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