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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在惡夢中被驚醒,那黑暗中男人的喘息和yin笑以及摸在她身上髒手都讓她全身痙/攣顫抖得厲害,下意識朝空中揮手尖叫,“滾開,滾開,混蛋。”
雲少凌正坐在床頭看著她,守著她的的體溫從滾燙如火到趨於正常,冷不妨地被她這麼一巴掌打過來,清亮的響聲彌了一室,力道還真不輕。
臉上生疼,卻是顧不上,他抓住她揮舞的雙手,怕她傷害到自己,“言言,醒醒,是我,別怕。。。。。。”
可是他卻開始怕了,就算解了身上的藥性,她還是燒了一天一夜。她不停地做著惡夢,身上大汗淋漓卻又醒不來。
他給她換了好幾身衣服,每一次換衣服擦拭身體的過程就跟打架似的,她不肯配合,又打又鬧地,最後看她汗出得少了,只得乾脆讓她luo著睡。
她低低地哭,極為傷心,像指控,“雲少凌,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怎麼這麼卑鄙,我恨你,恨死你。”
當時他身體猛地怔了一下,心想自己曾經強要她,到底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陰影,哪怕他後來加倍地好,也未能彌補上那些在她心裡造成的傷痕。
他無法揣測當時的她一個人經歷過了怎樣的心境,但見她現在這般模樣,也自是明白那些他加諸在小小的她的身上的痛苦必定不輕。
:(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真的殘忍過。心裡蒙生疼惜,卻是並不曾後悔過。
她說,如果不是他那麼地強迫著她,也許她能與他和睦相處。但那是假設,不會成立。以她的性子,只會避他更遠。他若不進一步,她是絕對不會靠近一分。
他看著她長大,又怎麼會不瞭解她的性格。整個家裡,她就對他有刻意的疏遠。
逼迫她不過是下下之策。
但他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那麼一個人,居然敢強迫他的女人。那人,還真是有本事,幾乎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著他深惡痛絕的事,倒是借了天膽來。
劉三已經給過他電話,說那人已經抓到,就在他們前腳離開的時候,那人後腳就想溜走,他們進去的時候,就躲在床底下。
當時他的整個心思都在言希的身上,對房裡沒有仔細檢查過。其實他早應該想到,就相隔幾層的距離,他跑出棋牌室就進了一架空電梯,哪怕走廊再長,最多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趕過去的時候房裡只有言希。
逃不了那麼快的。
他不是傻子,若不是有內應,又怎會有那樣迅速地警覺。
他也想過那些他得罪過的人,比如南宮浩,但很快被他否認。南宮浩那人太狡猾,不會做這種沒有大腦的事,也不會屑於做這樣的事。
雲少凌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防著南宮浩,卻偏偏防不住暗裡動手腳的人。而洛城,敢向他如此公然挑戰的人,數不出幾個。
一時間定奪不出到底是誰,而據劉三回報過來的訊息,那人確實是受人所指,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懷裡的人仍在掙扎著,他不停地吻著她的臉頰,心疼著,“言言,言言。。。。。。乖,是我。”
言希在他的懷裡慢慢睜開了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微愣,再看自己滿身紅痕遍佈,身上除去覆著一床被子,不著一縷,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下來,就像傻了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雲少凌急了,忙撫摸著她的背安慰道,“言言,沒事了,沒事了,你放心,欺負你的人,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良久,言希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怎麼討?還是你凌大少爺覺得跟另一個男人共享一個女人是件特有勁的事。”
她的眼神裡,又恢復了曾經的怨恨之色,還有冷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