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後來,蔣幹回淮江書院去探望夫子的病情,他不讓我跟著他去書院。即使我真的很關心夫子的傷勢。
我陪著魯肅度過了他的危險期後,魯肅依然沒有醒過來,雖然我很擔心魯肅,但是淮江書院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馳去,有些事情最終還是要我自己去面對才行。我讓靈兒幫我照顧魯肅,而我則決定,回去面對父親。
於是,我回到了舒縣周家。
此刻,我跪在周家列祖列宗的牌前反省。而後背則被父親教訓得血肉模糊。
很疼,火辣辣的疼。但我知道我沒錯,我不要屈服,強忍著痛楚不吭一聲。
(我做錯了麼?沒有,人不能違揹著自己的心,如果總是昧著心去做自己並不願意的事情,那才是真正錯了。)
“瑜兒!”孃親有些著急了,知道勸我沒用,生怕父親再打我,於是用身體擋在我的後背。
“事實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錯。”我執拗著,一點也不願意向父親妥協。我看到父親臉上難看的表情,但是我不想低頭。
“逆子啊,逆子。”父親見孃親淚水溼透了衣裳,對我無可奈何,終於是扔掉了手上的木棍說了一句:“在這裡給我好好反省一晚。”然後,他便走了。
孃親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見父親離開了,她擦了擦眼淚,輕撫著我的後背低聲問道:“瑜兒,疼麼?”
“不疼,孃親,一點都不疼。”我搖了搖頭。
“孃親給你上藥。”孃親拿了金瘡藥,幫我解開了上衣,溼熱的眼淚再一次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孃親,我不疼,真的。”
“瑜兒,你怎麼那麼倔強呢。打在你身,疼在娘心,你爹心裡其實也好過不了多少。你幹嘛不認個錯呢?事情如今鬧得這麼大,你爹內心也著急啊。”
“娘……”我勾下頭,有點沮喪,不想再解釋什麼。
“瑜兒,還有兩年就畢業了。你是淮江書院裡顏夫子最看重的學生,光這一點,將來去到洛陽天子腳下,一下子便會受到各路關注,到時你想幹什麼,專心治學或是施展抱負於政都會容易很多的。”
孃親見我沒有答話,又說道:“如果你不喜歡在淮江書院讀書,那我們可以去洛陽,那裡的國學府不比淮江書院差,而且還有許多洛陽裡聞名天下的大儒士教學,你去那兒薰陶兩年,將來成長一定非比尋常。憑你爹過去打下的人際脈絡,在朝廷裡平步青雲不是難事,說不定比你哥周閝還要好上數倍。瑜兒,這樣的路不是尋常的人所能經歷到的,你要想開些,不要再跟你爹倔強了。好麼?”孃親也是著急,順著父親的想法勸慰著我。
“孃親……”我看了看孃親,她正在細心地幫我上藥,疼痛感頓時消除了許多。
“恩?”
“孃親,你難道就沒有懷疑我刺殺夫子的事麼?”
“瑜兒是乖孩子,我不信他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謝謝你,孃親。”
“蔣幹給你爹來信了,說明了當時的狀況。他說顏夫子這兩年身患惡疾,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那天可能是夫子他發病了,跟你沒有關係。現在就等大夫為他診病後,醒來了便會還你清白的。你爹現在也在爭取使這件事情能夠完美地平息。所以,你也不需要那麼擔心。”
我鬆了口氣,等孃親幫我上完藥之後,便開始回答她之前問我的問題。“孃親,明知道再做下去沒有意義了,為什麼還要再浪費時間呢,儒學已經不合時宜了,再在淮江書院待下去,只會消磨掉我的激情,使我變得麻木,最後如行屍走肉般腐朽地生活著。我不想那樣子下去。況且,現在各地民亂四起,天下*不堪,淮江書院不知道有沒有明天呢,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