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
自然是因為沈醉吧,禍害!
“也許吧,皇后家的人自然不同凡響,昨夜裡,她就摔了東西!爺鐵青的臉,我陪著小心寬解了好半日才和緩一點,就這樣幾乎一夜沒睡,才晚了的!”韋姜微微垂了垂首,臉頰又紅了紅。
裴菀書只當沒看見,“肯定是下人們伺候不順心,惹了她,大家裡出來的人,自然有點脾氣的!”
韋姜挑了挑眉,聲音冷了冷,“按說這大家更應當秉持禮度才對,就連永康公主不也是矜持守禮,親和有禮的嗎!”
裴菀書淡笑頷首。
“她今日回來帶人去看了桂園,嫌名字土氣,又嫌院子不夠大,說自己來的晚,好的都讓人給挑走了,我便說與她換!誰知她瞅都不瞅我一眼,說我不夠格!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冤枉?”韋姜頗為氣憤道。
裴菀書對上她暗含風雷的眸子,冷冽狠戾,心突的一下,忙冷笑道“說來她是覺得我做了手腳委屈她了,可實際妹妹你也看到,除了這園子大一點,可真沒什麼,花花草草的沒什麼不說,離哪裡都遠,也不方便!”
韋姜淡淡道,“她說的呀不是這些,估計是爺的院子在莫語居,離這裡可是最近的!”
裴菀書擔心的還是應驗了,果然她們會計較這個,笑道,“實則完全不必,我們爺是什麼人大家也清楚,風流成性,非絕代佳人不娶,我麼,是你們平衡出來的,倒是被冤來的,新婚那夜,爺可是去了孔小姐那裡的!”
“姐姐,我一直覺得吧,爺怎的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可是這外人來摻和就是不太合理。這對姐姐來說也太不公平,雖然妹妹的新婚之夜未曾那般,但也說不準爺還是覺得野花刺激呢!”韋姜幽怨地嘆了口氣,神色哀婉,楚楚動人。
裴菀書看著她如籠寒紗的水眸笑道,“妹妹不必擔心,有妹妹的絕色,爺必不會再生外心,那位孔姑娘雖然傾城,可妹妹不也是傾國之色嗎?說她人間無顏色,不過是因為這些大家閨秀都深藏繡閣,那裡會有人識得,這樣方成全了她們青樓女子的美名!”
韋姜愁眉輕舒,“還是姐姐比花解語,讓人聽得舒心!”
裴菀書笑了笑,垂首端起茶碗,輕輕抿了口茶。
“姐姐,我有件事想與你請示!”韋姜雙眸含笑,溫柔地注視著她。
“妹妹客氣,請講!”裴菀書將茶碗放下,抬起絲帕擦了擦嘴角。
“我想將海棠園改個名字,姐姐幫我想想,叫什麼好呢?”
“妹妹見多識廣,敏慧沖懷,想必已經有了中意的,隨意改,自己的園子自己做主!”裴菀書笑了笑,請她喝茶,韋姜應了卻沒端茶碗,裴菀書想起她說過的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喝茶,便也不再勸。卻也譏諷的撇了撇嘴角,不知道沈醉算不算別人用過的呢?突然她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忙垂了垂眼,將笑意硬生生地吞下去。
“伊人居可好?”韋姜雙眸晶亮,卻不動聲色地看著裴菀書。
“好呀!”裴菀書笑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你那園子不正是在府裡的流玉河邊上麼?想必爺也會念茲在茲,想念伊人!”說著肉麻的話,自己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承姐姐良言,我們做女人的,無非就是有個可靠的男人,又一雙貼心的兒女就是一輩子了!”韋姜莫名地嘆了一聲。
裴菀書挑眉,她可沒指望男人,孩子們,到時候收養也不錯!
“聽說姐姐寫的一手好字,爺的匾額也是姐姐玉手成全,不如妹妹也湊個熱鬧如何?”韋姜說著讓自己的丫鬟將那個紫檀木小匣子拿過來,“姐姐,這個就是謝禮!”
裴菀書忙推辭道,“妹妹見外,我們是一家人,一副字麼,舉手之勞,只是姐姐的字可是拙劣的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