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站在中央的暗孜像是一瞬間恢復了神智一樣,彷彿之前的瘋狂殺意只是白銀的幻覺——
暗孜的眼眸仍舊平靜,嘶啞的聲音清淡如常,衝著祁連流末抱拳行禮,溫和道:“國師大人法力高強,暗孜自認不是國師大人對手。這局是暗孜輸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國師大人見諒。”
禮貌的態度,謙和的話語,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白銀仰臉望天,又是迷惑了——
祁連流末安慰性地拍拍她腦袋,手摸著她小肚子上軟軟的毛,平靜無波道了一聲嗯,沒再開口。
赤王見氣氛尷尬,朗笑一聲,“兩位暗祭司的巫術的確高強,咳咳,只是比不得國師大人的高深仙法而已——”
語罷,抬眸望向北辰墨,語中頗有得意之色,“北辰太子,三局到現在已經輸了兩局,敗局已定。”頓了頓,又道:“本王想,你這第三局也不必再比了吧?”
北辰墨右拳猛然握緊,他身為北辰太子,何時遭受過這種諷刺,心中怒火大起——
暗暗吸一口氣,反正此次也只是探探祁連流末的實力,贏不是他們最主要的目的——
眸底陰沉之色一閃而過,再抬頭時臉上是平靜的笑,淡淡地看了赤王一眼,回到“本太子允許暗牧挑戰國師大人就是為了討教,輸贏本不重要。”
不動聲色跟水月銘對視一眼,又是笑道:“反正已經輸了,也不差這一局。國師大人可還願意給我們一個討教的機會?”
北辰墨的目光移過去,正對上祁連流末清寒的鳳眸,眼中墨色沉沉,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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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祭司
祁連流末微微一笑,輕輕捏著白銀的小爪兒,“兩局已經過了,也不差這一局——”
赤王眉頭一揚,笑看著還在閉目養神的佝僂祭司,“這次祭司要跟國師大人比什麼呢?”
水月銘身旁的老頭顫顫巍巍地走出來,渾身上下骨瘦如柴,包在寬大的黑袍裡顯得很是空蕩。
祁連流末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白銀,雙眼緊緊盯住那個身材佝僂的祭司,總感覺他身上有種比前面兩個祭司更加壓抑的危險性——
老祭司雙眼渾濁,動作也極是緩慢,先是朝王座上的赤王行了一禮,隨即又轉身看向祁連流末,聲音裡帶著蒼老無力,“國師大人,我跟暗孜暗牧不一樣,他們善於占卜,我會的,只是些拿不出手的小玩意而已——”
祁連流末輕笑點頭,“哦?”
暗狩手滿是糾結在一起的皺紋,眼中是老人有的滄桑,“這一次,就向國師大人請教五行中的變化隱遁之術——”
祁連流末揚眉,鳳眸裡多了幾分興趣——
赤王卻是皺皺眉,疑聲問道:“這變化隱遁之術怎麼比?”
頓了一頓,又道:“怎麼樣才能分出勝負?”
一旁坐著的眾臣也是點頭,暗狩眼睛低垂,看起來就像是個毫無力量的老人,聽到赤王的疑問慢慢搖搖頭,“我們已經輸了,暗狩只是想向國師大人討教一番,輸贏並不重要——”
眾人皆是一怔,想想也是,三局兩勝,北辰墨他們已經輸了,第三局毫無意義。
北辰墨自從暗孜輸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眾人皆以為他是被打擊到了,眼中或輕或重流露出嘲諷神色——
北辰墨剛硬的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卻在嗤笑,一群蠢貨,真當他是想挫祁連流末的面子麼!
那只是順帶罷了,可不是最終目的!
祁連流末冷淡的目光掃過神態各異的眾人,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嗷嗚嗷嗚——”白銀蹭蹭祁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