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出現了讓他驚駭欲絕的一幕。
心已經完全提到了嗓子眼,通體的仙力狂暴流轉,心底卻在狂罵!
這小狼可真是他的祖宗了!
國師大人現在的狀態是一點就爆,她竟然就狂飆突進生猛地撲過去了——
月末全身的仙力透體而出,赤紅色的仙力讓整個亭子立時變得灼熱起來,身子像豹子一樣微微拱起,彷彿下一刻那磅礴的仙力就會不要命地朝著祁連流末壓過去!
湖面上一片平靜,就連風也變得輕柔微妙起來!
只有莎莎的樹葉舞動聲,單一的聲音給亭中又增了幾分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此時的祁連流末眼中清寒之色更甚,竹香染了他的衣袂,照暖了一切的豔陽卻照不暖他通身的陰暗森涼。
惟有脖子上小小的一團帶來了淺淺的清明,也帶來了微微的疼痛。
白銀狠狠地咬上了祁連流末的脖頸,還沒有完全長成的利牙閃著冰冷鋒利的光澤。
牙齒下白皙的脖子溢位了點點紅色,順著往下,一路流過,染上了豔紅。
祁連流末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眼中高深莫測。
白銀好不容易逮住報仇的機會,狠狠咬住祁連流末的脖子不放,自然也是不動。
而月末擔心著祁連流末失控,想要猛撲而上,但又看不出祁連流末到底會不會失控,而且以他的能力也壓不住祁連流末,就只能保持如今這個對峙的情形不變。
亭子裡寂靜無聲,就只能聽見清淺的呼吸聲,氣氛,更是緊張。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片刻,也可能是半晌,忽地聽見祁連流末低沉的話聲,“小傢伙,你是故意地吧?!”
白銀身子一僵,鬆開咬地有些痠軟的牙齒,低頭就看見祁連流末脖子上淺淺的血跡。
目瞪口呆地張大嘴巴,被嚇了一跳,毫無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掉進祁連流末懷裡。
手忙腳亂地直起身子,一抬眼正對上祁連流末隱隱的眸光!
那眸光,似嘲似諷,一眼就能將她的心底看得一清二楚。
心裡一瞬間閃過慌亂,又被她嚴嚴實實壓下去!
“嗷嗚嗷嗚!”
誰是故意的了?!
白銀默默啃爪,小聲哼唧……
祁連流末單手將白銀從懷裡拎起來,拎到飯桌上。
慵懶地靠在桌旁,手臂微微支住臉,墨黑的髮絲斜斜垂在臉旁,鳳眸輕挑,清冷地跟她對視。
之前被白銀壓下的衣領沒有支起,白皙如玉的脖頸上透著血光,清透中帶著冷紅,莫名地多了魅惑妖嬈。
月末青筋跳了跳,經歷了一番驚心肉跳的對峙,額上已經滿是冷汗,手心滿溢的汗已經將懷裡紅狐的毛髮打溼。
他原來以為祁連流末已經恢復了,眼中已經不完全是冷酷無情的銳冷光澤,俊臉上也出現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但他現在心裡反而有些打鼓了——
淡漠矜貴的國師大人什麼時候會露出這種魅惑的神情,難不成還是沒有?……
月末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身上的仙力還是沒有收回,手中的赤色還是炫目的耀眼。
“主子——”月末嚥了咽口水,試探性地開口“您沒有什麼事吧?”
赤紅色被瞬間壓下來,亭子裡的灼熱不再,清涼的風吹過,平靜,安逸。
月末身子一瞬間繃緊,就好像豹子一樣要猛撲而出!
祁連流末輕嘆,指尖銀光一閃,“本座很好,沒事。”
月末身子頓住,眸中驚疑,還是有些不相信。
國師大人這種狀態一向是他們最害怕的,那時候的祁連流末根本不會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