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緩步走到賭桌前,只見賭桌後大喇喇坐著一個粗獷的荷官。
白銀走進人群裡,周圍的賭客皆是不由自主地給她讓出位置。
這女子雖然面色清淡,卻隱隱掩著一股氣勢,讓他們不敢造次。
荷官卻是完全無視了白銀的美貌,見白銀一行走來,就只是挑挑眼皮,話裡帶著不屑,“小姑娘,這可不是給你過家家玩的,想玩到別的臺子上去。”
荷官帶著嚇唬的話讓白銀眉頭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怎麼,你們賭館開門迎客做生意,本姑娘就不是客了?!”
針鋒相對的話聽得荷官眉頭猛然皺起,他們賭館是整個巫疆最大的賭館。
能在這種地方開上賭館的人自是背景深厚,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以這種挑釁的語氣說他們。
而且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還是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姑娘……
白銀冷冷抱胸看著賭桌後的荷官,眼底帶著絲絲不屑。
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有火藥味絲絲的冒出,氣氛一時凝滯下來。
人群后頭有人小聲議論,“這小姑娘哪出來的,怎麼敢挑釁死亡臺子的荷官!”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估計是剛到巫疆的千金小姐。被家裡人寵的都不知道姓什麼了吧?……”
“嘖嘖,你說有這美貌這氣質,幹嘛還望賭館裡跑,我啥時候能有這種豔福,讓我死了也甘願!”
“別做夢了你!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跟荷官對峙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就憑你那慫樣還肖想人家,別被壓得哭爹喊娘就好!”
有些猥褻的目光在白銀身上掃來掃去,林渠佑冷冷皺起眉,黑瞳裡是令人心悸的冷徹幽光,在看客中一一掃過去。
深幽的冷光凍得眾人從腳底上冒出冷氣,不自覺的後退幾步,不敢對上男人冰冷的眸子。
眾人尚沉浸在心驚中,白銀已經坐在一把椅子上,唇角扯出一抹笑,椅子旁站著林渠佑和龍辰二人。
荷官看白銀就這麼悠然的坐下,眉頭一挑,手中骰子甩地嘩啦啦作響,“女人自然也是客,你想玩可以,知道規矩麼?”
“不知道!”
白銀毫不在意地開口,目光停留在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上,指甲上有淺淺的淡粉色,看上去很是討喜。
聽見這麼幹脆利落的回答,眾人皆是一愣。
這麼大馬金刀地坐上去,結果連規則都不知道……
荷官也是嘴角一抽,手中的骰盅微微一頓,“那我給你說說規則吧!”
“這臺子上的規則很簡單,想怎麼玩都由賭客決定,賭金也由你來決定,但是你的賭注由我決定!“
“你贏了這一局,所有的賭金都是你的!但要是你輸了,你要的賭金越多,你被拿走的東西就越貴重。“
白銀一挑眉頭,纖細的手指支在下顎上,嘴角暈開淺淺的笑容,看上去無邪又天真,“就這麼簡單?“
荷官陰森森一笑,話裡有遮掩不去的狠辣,“小姑娘,我要的貴重東西可不是你的什麼小手絹,小發簪,我要的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胳臂?腿兒?耳朵?眼睛?”白銀眼皮懶洋洋抬起來,伸出手指數數自己身上的器官,隨即又自顧自地搖搖頭,“這些器官我都很滿意,暫時還不想給你。“
荷官:“……“這小妞是來砸場子的麼?!
周圍的看客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於有一個忍不住喊出聲,“這是賭還是不賭啊?!別老是挑起來卻又不幹啊!
荷官眸光掃向對面的白銀,眼中隱隱帶著銳利,“怎麼樣小姑娘,你是賭還是不賭?輸了,可沒有人會同情你幫你出頭的!”
白銀還沒開口,龍辰急迫的聲音已經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