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竟是沙啞的,估計是生孩子叫得太過賣力了的結果。
被驚嚇著的老太太,趕緊轉身看來送上了一口溫熱的水,“當心點!你也是,怎麼就生了呢,不是還沒到時候嗎。”
耶,這才想起了郝琳,我再試了試嗓子,問道,“媽,你見著我一個朋友了嗎?女的,個兒挺高的……”
“長得也漂亮吧,穿紅衣裳?”我這一確認,老太太咧開了一口的白牙,“在保溫箱邊上看孩子呢,瞧那喜歡勁兒都守了好幾個小時了。聽說,是她送你來醫院的吧,咱們可得謝謝人家,算是你們母子的大恩人!”
我媽心眼實在,說起這話來也是誠懇萬分的。
但我卻不似在意的翻了翻白眼,要想我早產這事兒還不都得怪到某人頭上去;但郝琳這麼喜歡孩子,我倒是奇怪的,之前也沒見著她對我懷孕的事兒多上心呢。
想不及搖搖頭轉眼看向我媽,“媽,你看過孩子了嗎?”
說起孩子,我媽就樂了,笑意都快從眉眼裡溢了出來,“可不趕去看了麼,你爸看著還不想走呢。長得啊……”說著頓了下瞅了瞅對邊床的人,湊到我耳邊道,“長得啊好看得不得了,那些個孩子都醜巴巴,就咱家的孩子那眼嘴鼻別提多俊了……”
都說是隔代愛,孩子才一出生呢老太太的喜愛就溢於言表了,我似乎能看到將來我媽為了孩子指著鼻子罵我的景象。
但是,也是開心的不是嗎。
“麥寧啊,別說……孩子啊,這長相長得……”
“不像我,像他爸。”把孩子抱來看得那第一眼,就能瞧出徐司佑的模子來,你說我懷他經歷這麼多吃了那麼多的苦,最終竟沒瞅出我自個兒的影子來。
見我語調放緩變得低沉,我媽也不再細問,推說著還是找醫生來瞧瞧。
也就是前後腳的關係,郝琳推門撞了進來,看我半倚在床頭也是一愣,然後又拿腔拿調的揶揄道,“不錯嘛,我這是幫你減刑了一個月!”
我不恥輕笑,問道,“我那孩子就那麼好看麼,須得你瞧上好幾個小時。”
說起孩子,郝琳那張寫著輕浮的臉忽然正色無比,一腳一步的小心挪到我床邊上坐下,“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
“我想做這孩子的乾媽,行嗎?”
那眼裡寫著的是渴望和祈求,全然不假。她眼裡閃動著莫名的光,這個郝琳我不認識,無端的讓我心口一軟,張了張口想問:為什麼?
但出聲的卻是,“好啊,綁個大款的乾媽,以後還不吃香喝辣的啊。順道乾媽就先把我們家的門換了吧!”
我玩笑的口吻讓郝琳無法確認,嘴一撇好似不耐煩我的不正經,復問來,“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想當這孩子的乾媽!”
“昂,我也說的是真的。”
說,這人也奇怪得很,我答應得太爽快,反倒讓郝琳不敢相信了,撐在床上的手像是激動異常的拽著被單,低頭彎起來的嘴角看不清到底是哭是笑。
我想,我沒問她為什麼,是對的。
後來郝琳問我,什麼時候告訴徐司佑。
我想了想,問她若是告訴他能夠改變什麼?
她想了很久,笑答,“能改變你和他的一生。”
“好的還是壞的呢?”我繼續問道。
郝琳對這個問題很意外,就正常人想,不該都是好的嗎,但看我落寞的表情她也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垂首不語。
也或許是因為這樣,讓原本有打算知會徐司佑的郝琳放棄了這一決定,繼續保持了沉默。倒是徐鵬飛聽見孫子出生,特地暗地裡來了趟。
抱著孩子的他笑得合不攏嘴,奶粉尿不溼衣服嬰兒床總之用得上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