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的嗎山本前輩??”
“真的啊!可惡!”
山本猛虎滿臉悲壯地拉開排球館的門,自帶回音的擊球聲撲面而來。而他才踏進去一步,就如同一道驚雷迎頭劈過一樣石化在了原地,手還顫顫巍巍地指著某個方向。
“山本前輩?”
身後的灰羽列夫探出毛茸茸的腦袋來,大個子很輕易就看到了山本猛虎的神色:“前輩這是怎麼了?都掉色了啊!”
另一個大個子犬岡走從另一邊露出頭來,手忙腳亂憂心忡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前輩你要挺住啊!”
“你們、你們快幫我看看,”山本猛虎回過神來,一邊一個攬住兩個高大的後輩,朝著球場旁的長凳使了一個眼色,結結巴巴地問,“那不是個女孩子嗎?!為什麼、我是說為什麼男子排球社會出現女孩子啊喂!還是說我看錯了,那是哪個臭小子的女裝?”
……多少有些神志不清了。
那邊確實坐著一個女生,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未經打理的黑髮披在肩上,讓人看不清她的臉。來來往往的都是男生,時不時有人側目看她,大概是有些尷尬,她微微低著頭,避開了那些試探的視線。
犬岡走天然地回覆道:“山本前輩沒有看錯啊,是一個女生。”
而灰羽列夫正處在另一個頻道:“女裝嗎?哈哈哈哈哈首先排除黑尾學長……”
山本猛虎:“……”有你們真是我的福氣。
突然,有人結結實實地拍了拍灰羽列夫的肩膀,其肆無忌憚的笑聲像是被按下了終止開關一樣戛然而止。
黑尾鐵朗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容,對驚恐的灰羽列夫說出了溫和而可怕的話語:“看來列夫很喜歡接球訓練啊。”
“不、不不不不不是……”
“好了好了,不要太為難列夫。”夜久衛輔嘆著氣走過來,示意黑尾鐵朗把手從灰羽列夫身上拿開,“他們還是孩子……”
犬岡走似乎還在狀況外:“唔,夜久學長也可以排除了。你們看,我就說那是女孩子嘛。”
夜久衛輔:“低年級的小鬼是很欠管教呢。”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一人一個,像拎小孩一樣把兩人拖向球場。
“等等!”雖然這走向有些匪夷所思,但山本猛虎還是堅持問了最初的問題,“那個,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女生是什麼人啊?”不會是……新經理吧?!
聞言,黑尾鐵朗暫且放開了不斷掙扎的灰羽列夫,臉色是罕見的凝重:“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過……她是研磨帶來的。”
“研磨/研磨學長?!”
三人張目結舌,滿臉不可置信。
孤爪研磨曾是他們公認的“一定會最晚脫單”的人。這很好理解,首先他看起來就對異性沒什麼興趣,總是視遊戲如命;其次孤爪研磨社恐而內向,對於一個身處男生堆的人來說,不主動認識女生幾乎就等於戀愛可能性為零。
他本人對這個結果也沒什麼異議,丟下一句“大概吧”就繼續低頭打遊戲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
“剛才,研磨對她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來’。”
“啊?”
等他幹什麼?看他練習嗎?給他加油嗎?幫他遞毛巾遞水嗎?然後等訓練結束了再一起回家嗎?這、這難道就是——?
“虎,冷靜。”
黑尾鐵朗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臂:“還不一定。可能只是普通朋友。”
“啊啊啊可是我不能接受研磨比我先脫單啊——”
犬岡走鼓勵道:“沒關係,山本前輩是好人,一定會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的!”
“犬岡你少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