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其實說得並不大聲,也就是小小的抱怨一下。畢竟一路上已經聽厭煩了,更何況還是說的自己的故事。
然而,偏巧她這話就被人聽到了。
只聽“嘭”的一聲,旁邊一張桌子被硬生生打了一個大窟窿。只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站起身來,怒瞪著易輕顏道:“哪裡來的無知婦人,竟然敢對皇貴妃娘娘不敬?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趕緊道歉!”
輕顏與原靖宇面面相覷,這個,算怎麼回事呢?
徐子悅低聲道:“好像是凌霄閣的弟子。”
凌霄閣的弟子,從來都是一襲白色棉布衣袍,只在腰帶和袖口上繡一朵凌霄花。怎麼會穿粉紅色絲綢的?
徐子悅是商人,不想惹事,立即起身抱拳道:“二位少俠,家姐並沒有對娘娘不敬的意思,只是一路上聽得太多了,所以想換一個新鮮的故事而已,還請不要誤會!”
“聽膩了?皇貴妃娘娘的故事你們也敢嫌煩膩?沒有皇貴妃娘娘,沒有我們凌霄閣,有你們的太平日子嗎?”那女子一把將徐子悅掀開,一腳將他的凳子踢翻,指著易輕顏道:“你,趕緊跪下給本姑娘道歉!否則,哼!本姑娘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她這麼說,輕顏怒到極致反而笑了。她緩緩站起身來走過去,原靖宇也沒有拉她。
“就算我對皇貴妃不敬,又為何要向你下跪?”
“因為我們是凌霄閣的人!皇貴妃娘娘曾經是我們凌霄閣的閣主!知道我們現在的閣主是誰麼?那是皇上與皇貴妃娘娘最寵愛的永昭公主!”
輕顏點點頭。“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
“大膽!你竟敢說我們是畜牲?”那男弟子青著一張臉抽出劍來,劍尖直指輕顏的臉,目光中除了憤怒,還有些不懷好意。“對你這樣自恃美貌竟然敢對皇貴妃娘娘不敬、對我們凌霄閣弟子不敬的女人,我看就該將你丟到妓院去好好體驗一下生活的艱辛!如果沒有皇貴妃娘娘平定天下,你們這些女人的命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就是!章少俠說得好!”只見另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也跟著走了過來,對徐子悅道,“徐公子,這是你的朋友?上哪兒找的這麼兩個小娘子?是哪家的頭牌?是清倌吧?看不出來竟然如此大膽,敢非議皇貴妃娘娘,與凌霄閣作對……”言下之意竟然將輕顏和無雙都當成了妓女。
原靖宇一聽這話,立即就站起身走到輕顏身邊,冰寒的目光瞪著兩上說話的男子,彷彿在考慮是要剝皮還是剔骨,整個茶樓都安靜下來,空氣彷彿一下子低了好幾度。
“凌霄閣的事情不用你管!”輕顏冷冷地將原靖宇推開,看著兩名凌霄閣弟子道,“如果凌霄閣弟子都跟你們一樣,我想皇貴妃也容你們不得!今日,我就將你們連同你們的師傅一起逐出凌霄閣!”
那兩人一聽這話,微微一怔,繼而大笑:“就憑你?”
然而他們的笑聲剛剛出口便變成了痛呼。
——輕顏快速出手,用一根筷子挑斷他們四肢經脈,廢了他們的武功。
茶樓裡只聽到兩個痛苦的哭叫,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敢離開。
凌霄閣,他們惹不起,更不敢躲。
剛才附和凌霄閣男弟子話的那個中年男人瞠目結舌地望著易輕顏,渾身發抖。忽聞一股尿臊臭,他竟然被嚇得尿失禁……
輕顏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動手。
原靖宇看他嚇成那個樣子,仍舊不解氣,拉著輕顏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徐子悅道:“那人是誰?”
徐子悅回道:“是本地蔡大財主,名高升。”
原靖宇轉頭對蕭元道:“記住了?找個理由將蔡氏一族都給我滅了。誰要敢求情就當同謀論處!”
徐子悅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