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藉著月色急速前行,過不多時已途經兩處村莊,發覺村莊百姓屍橫遍野與前兩處無異,心中憤恨同時又心覺奇怪,以自己身法之快理應追上敵人蹤跡才是,卻未料到跑出許遠仍未遇見半個人影。
牧晨正自思慮,忽見數十丈外一處魚塘岸邊一群人圍坐在篝火四周,估摸著十人左右,牧晨初時只道對方是敵非友,連屏息凝神,暗自運轉周身真氣預備殺敵,仔細一瞧不禁神情微怔,只見三名光頭賊亮的和尚盤膝而坐,三人身披袈裟寶相莊嚴,牧晨雙眸微凝,暗想也不知三位大師是少林或是五臺山高僧,既是名門正派又緣何深夜在此。
念及至此,牧晨當即收斂殺意,環目四顧,將身子隱藏在十數丈外的一艘閒置的破船外,此時離得近了,只見三名和尚不是旁人,正是少林派行痴,行覺,行聞三人,牧晨心覺奇怪,瞧行痴三人裝束顯然在少林派身居高位,莫非普法方丈回寺之後將主持之位傳於其中一人,以牧晨與少林派之間淵源,料想這主持之位十有八九便是行痴無疑了。
思慮間目光橫移,只見少林派右首坐著一名身材瘦小,年逾古稀老者,正是牧晨師父衝靈道人齊中修,齊中修身旁緊挨著一位十七八歲少年郎,那少年一身黑袍,身材健碩,方臉虎目,筆直口方,雖然年少但顧盼間已然有一股威嚴,正是牧晨師弟莊義方,牧晨見師父二人逃脫虎口,不由心中大為寬慰。
少林派左首盤膝坐著三名素衣女子,牧晨趴在破船船底僅能瞧見三人側臉,其中一名女子身段曼妙,膚如凝脂,牧晨一眼識出此人正是無憂谷弟子吳語靜,餘下二人瞧其身形想必是無憂谷盧青花與張白詞,牧晨他鄉遇故知,心中自是歡喜無限,本欲上前敘舊,仔細想了一想終究作罷,正欲轉身離去,卻聽少林派行覺道,
“阿彌陀佛,如今賊人兵臨越州城卻圍而不攻,不知作何道理?”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齊中修沉聲道,
“老夫也覺奇怪,想來是時機未到,或許他們另有所圖……”
眾人聽得齊中修話語,暗自點頭,一旁張白詞插話道,
“他們將越州城圍得水洩不通,我們又如何投奔越州城,即便進了城又豈能抵擋敵人十萬大軍?”
眾人聞言,盡皆沉默不語,張白詞話語雖有怯戰之嫌,但是也不無道理,牧晨躲在一旁偷聽眾人說話,心想原來師父他們欲要投奔越州城,只是一直不得其法,言念及此,忽聽師弟莊義方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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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闖入敵人包圍圈也不是辦不到......”
眾人聽得莊義方話語,一齊向他望來,大多是嗤之以鼻,莊義方也不理會,悠悠開口道,
“只需我們牽些牛來,在牛尾上綁一些乾材引燃,那牛兒受了驚嚇便會發瘋似的闖過敵陣,任他們如何嚴密也會被火牛衝散。”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一旁牧晨忍不住心中暗贊,想起師父常說師弟聰慧過人,如今看來一點不假,正如此想,忽聽眾人中一道沙啞低沉聲音道,
“只怕火牛尚未進城便被敵人刀林箭雨射殺在地,又怎能闖過敵人層層防守。”
少林派行痴三人慈悲為懷,不禁唱了一聲佛號,莊義方莞爾一笑,篤定道,
“這有何難,只需我們將牛全身上下覆著一層鎧甲,任賊人如何進攻也是徒然。”
那人聞言,一時不知如何反駁,齊中修點頭道,
“此計甚妙,如今越州城情勢危急,我們理應迅速馳援,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商計妥當及早進城......”
眾人面面相覷,暗自點頭,當下聚在一處商討具體事宜,卻在此時,牧晨猛聽得嗖的一聲破空聲響,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