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杭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方圓數百里,有數十萬戶人家,若要一家一戶查探不知要查到何年何月,牧晨輾轉難眠想了一夜,胸中已有計較。
次日一早,牧晨派蕭長乙沿途留下九刀會聯絡暗號,召集人手四處打探,雖然江南分舵主力退回黑羽城,但仍有一部分弟子留在江南,牧晨則拿著周希曼給他的摩尼教令牌在餘杭郡東西集市聯絡摩尼教教徒,九刀會與摩尼教弟子眾多,想來要不多久便會有人來了。
兩人做了一上午記號,便回破廟等候訊息,過了一下午仍不見有人來,牧晨與蕭長乙二老對望一眼,心覺奇怪,直至天色將晚,破廟外方才傳來陣陣腳步聲響,只是那腳步聲沉悶密集,顯是來人不少。
牧晨與蕭長乙,李由神情驚疑不定,連忙點了田三週身穴道,閃身搶出破廟之外,只見一隊身著白色衣裳的人馬迅速將破廟包圍,那些人估摸著二三十人,手持清一色弓弩,為首二人是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面白無須,鷹勾鼻子,薄嘴唇,另一人臉色蠟黃,兩條眉毛稀疏連成一字眉。
那鷹勾鼻子中年手持一柄鋼刀,神情冷厲望著牧晨四人,那一字眉中年右手拿著一隻鑌鐵判官筆,尖細的鼻尖指向牧晨四人,厲喝道,
“哪裡來的無知鼠輩,竟敢冒充我教中人?”
牧晨聞言,心思微動,暗想莫非那聯絡記號出了問題不成,不然怎會被當成奸細,如此一想,牧晨連忙自懷中摸出一隻黑玉令牌,隨手拋向為首男子,那一字眉中年接在手中細細打量,不由面色微變,小心翼翼將之交給那鷹勾鼻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壇主,這是聖女黑玉令……”
“教主私下早有吩咐,婚期前後無需聽從聖女諭令,我看這黑玉令必然有詐!”
那壇主話說一半,忽而頓了一頓,向著牧晨幾人大喝道,
“大膽,竟敢盜取我教黑玉令,簡直不知死活,給我放箭!”
那壇主說完,右手輕揮,其後一隊弓弩手立時彎弓撘箭射向牧晨四人,牧晨與蕭長乙二老心中冷哼,暗自運轉周身真氣,紛紛盪開面前箭矢,蕭長乙手持砍材刀,身形一晃,率先殺入摩尼教人群之中,右手砍材刀圓轉,化作一圈圈圓弧,一招‘彈木連斬’殺向一干弓弩手,慘呼聲此起彼伏,只是一個照面而已,便殺了十餘人。
蕭長乙不待招式使老,右手向右斜劈,刀身一分為二,二分為三,三又化作六,一招‘入木三分’又殺死七八人。
說時遲,那時快,那壇主尚未醒過神來,他隨身帶來二十八名弓弩手已然僅剩四人,那壇主駭了一跳,連忙自長袖中取出一隻響箭拋向天空,牧晨冷笑一聲,曲指彈出一道無形勁氣點在那人右手脈門,那壇主痛呼一聲訊號箭應聲落地。
牧晨見蕭長乙殺得興起,殺完弓弩手又殺向兩名中年男子,連忙大聲提醒道,
“蕭長老,留活口!”
蕭長乙聞言,手上動作猛地一頓,隨手點了那壇主二人穴道,收刀而立,朝著牧晨訕笑道,
“會長見諒,方才只顧著試刀了,險些誤了會長大事!”
牧晨苦笑搖頭,冷眼望著面前那動也不動的壇主二人詢問道,
“你們將那個抓來的姑娘關在何處?”
“不知閣下在說什麼,我們從未抓過什麼姑娘!”
那壇主聞言,神情不忿回了一句,一旁一字眉中年在旁點頭,牧晨見對方死到臨頭還不識抬舉,雙眸微眯道,
“要麼死,要麼說,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那壇主與一字眉中年聞言,不由彼此對望一眼,暗裡使了使眼色,一字眉中年回話道,
“幾位大俠,我們雖然是正副壇主,但在教中地位卑微,很多事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