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回頭,爽朗地答應,衝你明媚地笑。眼內,聚滿熠熠星輝,比最好的鑽石璀璨,更加動人。她笑的時候,你會覺得,一切都是快樂,沒有傷悲。
她有豐滿的嘴唇,玫瑰般的紅,花瓣似的輪廓。笑的時候,如同瑰麗的開嘴石榴,一顆顆石榴子,晶瑩潔白。
她唯一的缺陷只會讓她覺得更加可愛,那一個單獨的小虎牙,笑的時候尖尖的露出來,正好卡在她的下唇上,一個小小的尖角。這個缺陷,讓人惋惜之餘,明白到造物者也不是給了她可以的完美,她張揚的美麗也就變得不是那麼的渴望不可及。
一個異常美麗的人物,有了這一丁點缺憾,叫人為她感到遺憾。因為遺憾,越對她憐惜喜愛。給她最好的,最多的,才能彌補這個小小的缺陷。
這就是所有人喜愛的翔。
記得那一日,留著期間捲髮的翔,比歐陽飛小三歲的翔,在茵茵碧草上對準那個足球就是一腳。她得意的笑,閃爍了他年少的眼,一個愣神,球飛速來到,正中他的鼻頭。
一酸一痛,他只覺得鼻間一熱,恍惚間有種液體流了出來,他迷迷糊糊地去摸,黏黏的,稠稠的,他卻還沉醉在小小女孩明朗的笑容中,不知所以。
直至她焦急地大叫他的名字,阿飛~阿飛~,向他奔跑過來,蓮藕似的白臂環繞上他,軟軟的帶著汗味的小手捂住他的鼻子:阿飛,你流血了,你疼不疼?
他不記得有多麼疼,但是看她焦急的眼神,似乎他是很疼的吧。他只記得她棕色的卷卷劉海,和著汗,粘在她寬廣的額上,她擔心的眉,微微得扭曲,象二條蟲子。
於是他很幼稚地喊了一聲:啊,翔,蟲子!
然後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趴在他的床上,還是一身臭汗和髒衣服,愛乾淨完美的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她睜大眼睛看他,左看看,右看看,雙手捧上他的臉,嘖嘖有聲。
“嘻嘻嘻嘻,阿飛,你被我打到了哦,我的準頭是不是好好?”
她抱著他的手,貓一樣蹭蹭,模糊地說:你好笨,都不回躲,反應真慢。
她呢喃:阿飛,你流鼻血了,還會暈掉……好沒用啊。
回憶起來,歐陽飛問自己,那個呢喃,是低低的嗎,他聽不太清。
後來,他們不怎麼踢足球了。或許應該說,他和男孩子們依舊踢著足球,她和女孩子們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吶喊。
阿飛,快傳快傳!
阿飛,給他臨門一腳!
翔的聲音很大,比每個女孩子的都大,他總是聽得很清楚。
也是,試問有誰能比得上翔呢?她總是最最厲害,最最最——極致的那個人。
男孩子們有時候也叫翔下場,可是翔蔑視地說:我已經到了做淑女的年紀了,一身臭汗的運動不適合我哦。
她很可愛,又高傲地仰著頭,象一個女王。
後來他們慢慢大了,開始學習每一個上流社會成員必須學習的運動——高爾夫。
只要翔願意,學什麼都是最快的。十八個洞的球場,她的分數總是比他高一些。實在讓他有點受不了打擊。
每到黃昏後,他還在球場上徘徊,力求圓滿。整天頂著烈日的翔,雪白的笑臉曬得紅撲撲的,不高興地哼哼:阿飛,我好餓好餓,難道你都不餓的嗎?
然後霸道地扭著他,要他帶她去吃晚餐。巴西烤肉,她吃得滿嘴都是油。
她用長著透明**指甲的手指,捻著烤肉,一大塊整整地塞進嘴裡,還要把手指吮上一吮,狡猾的舌尖舔舔,抱怨說:
阿飛,以後我們不要一整天打球啦,好累哦,都浪費時間,我們就打半天,剩下的時間,吃烤肉啊,打電玩啊,不要浪費青春。高爾夫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