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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傾飯畢,許櫻哥瞅了空問許杏哥:“姐姐說要替我出氣。我卻沒想著會做到這個地步。”要讓一個正常人當眾犯瘋病傷人,那是要怎樣厲害才能做到?
許杏哥道:“哪裡是我做的,我雖有謀算,卻沒有這樣精妙的手段。我只是在後期渾水摸魚了一回,藉機把章淑多口舌愛造謠中傷人的事情傳出來而已。她也不是犯瘋病,而是被嚇傻了,一時間緩不過來,剛好建昌候家的小七娘子和她開了句不太得體的玩笑,她便發作起來,不知怎地二人就抓扯在了一起。等到眾人把她二人分開,小七娘子的臉已經給她撓花了。建昌候家勢大,章家生怕她牽連到其他人,便謊稱她得了失心瘋。”所以章淑“犯了瘋病”這個說法還是章家人自己傳出來的。
既不是許杏哥下的手,那還會有誰?許櫻哥隱隱猜到了幾分,便小聲道:“是我哥哥做的?”
許杏哥點點頭:“正是,不曉得他用的什麼法子。著實把章淑給嚇得夠嗆。只因此刻正是風口上,不好露了行藏,所以他還不曾探聽得章淑究竟是如何得知咱家同趙家議親一事的,只等過些日子又再問。他讓我轉告你,不拘是誰,只要他能做到的,總不叫人欺負你。”言罷笑著捏了捏許櫻哥的下巴。道:“你是個惜福的。所以才更有福,個個都心疼你。”
“還要煩請姐姐替我同哥哥說,今後嫂嫂若是進了門,他便再不可似從前那般肆意亂交朋友,隨意在外頭喝酒留宿了。”許櫻哥笑著,心裡卻不由添了幾分愁緒。早年為了報復崔家,許扶交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辛辛苦苦掙來的錢除了往她這裡填以外。絕大部分都花在了這些人頭上。當光棍時還好,日後新嫂子進了家,他若還這樣,家庭便要不安穩了。
這是正理,許杏哥自是應了。
傍晚時分,許衡等人並來接許杏哥母子、順便吃飯的武進一起回來,聽姚氏說起章夫人的一番表演,都是搖頭嘆息。武進對眾新貴知之甚深,斷言道:“得罪了建昌候府與馮府,這章世瑜的前途便算是到頭了。”
許執不關心章世瑜的前途,只關心許櫻哥才剛從崔家那件事中走出來,又倒黴催的惹了這場冤枉官司,便道:“雖然可憐,但讓她在門前站足三天三夜也不能彌補回來。”訊息靈通的知道是章淑嚼舌,不靈通的卻會總記著那些閒話,可總不能特意去和人家闢謠吧?所以還是憋氣。
姚氏想起前段日子在武府別院時遇到的那幾戶有意結親的人家近來都沒了訊息,便也有些黯然,可轉過眼去看到許櫻哥沒心沒肺地帶著一群孩子玩耍吃喝捉弄人,笑容比誰都燦爛,心情便又好了些,可還是擔心孫氏會嫌棄櫻哥拖累了梨哥。孫氏乃是知情人,雖然櫻哥無辜,到底差了那層骨血關係,誰不是更疼自己的女兒些?
孫氏倒沒表現出什麼不歡喜的來,只正色道:“梨哥該學廚藝了,和她二姐姐比起來什麼都不會,我思量著,明日起便請她兩位嫂子和櫻哥一起教導她廚藝罷。”
她既然還肯讓梨哥跟櫻哥學廚藝,那便是對櫻哥沒太大的想法,這比似冒氏那般口花花的說些無用的好聽話更實在。姚氏打心眼裡歡喜,笑眯眯地應了。
這時候許揭、許抒、明郎幾個上學的都下學了,見大姐、大姐夫和小外侄都來了,家裡又做了好些好吃的,不由都帶了笑臉湊上來,一家子歡聚一堂,十分熱鬧和諧。
許衡看著自己這一大家子人,男的溫文好學上進,女的秀雅和氣知禮,孩子們聰明活潑可愛,只覺得自己平日所受的那些委屈實在算不得什麼,十二分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