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雪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沒有我你還有別人，路家的客戶不止我一個人，比我好搞定的多了去了，何必纏著我？”
他伸手接過對面丟過來的一根菸和打火機，熟練的點燃。
“你還真是笨，我看上的是你的人，無關你帶給我的利益。其實我覺得你想要路家還是我比較適合，路童顏太難搞定不是嗎。路家百分之七十五的客戶都是在我手中的，路童顏什麼都不是。”
“只是暫時。”
這是兩個人對話的最後一句，然後就是路重雪踩著高跟鞋離開的聲音。
路童顏背靠著鐵門，距離墨一辰和路重雪只有一牆之隔，他們的話她也都聽得到。
她眨眨眼開門出去。
“你幹嘛不開燈好黑啊。”
墨一辰從後面抱住路童顏從耳根開始親吻，她卻笑著躲開了，說了聲我去洗澡。
譚雙來電話是墨一辰接的，路童顏在浴室沒聽到手機鈴聲，墨一辰就直接聽了。
“小顏呢？”
“在洗澡。”
“你是誰？”
“墨一辰。”
譚雙是知道墨一辰的，他救她的時候她昏迷的時候口中就一直叫著墨一辰的名字，他聽得很真實，但是她清醒的時候卻鮮少提起。
電話那邊淡淡的打了一聲哦，便說了聲沒什麼大事兒再打給她掛了電話。
正好路童顏從浴室出來身上披著浴巾看見墨一辰放下電話就問了聲誰來的，他說是譚雙。
不知道為什麼路童顏覺得心裡突然很彆扭。
“你怎麼亂接我電話。”
“有誰的電話是我不能接的嗎？”
路童顏看著他不說話，拿過電話去外面陽臺回電話。
無法接通。
再打，關機。
她眨眨眼回了條簡訊關機準備睡覺，卻再也沒了別的興趣，躺在墨一辰身邊的時候腦袋也開始清醒，她到底是為什麼回中國？
又是為了什麼這麼害怕譚雙誤會回了電話還發了簡訊。
三點多墨一辰睡熟了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拿過電話，譚雙回了簡訊，只說你好那就好，突然覺得很難受很想和他說話。
“喂。”
“怎麼還沒睡呢，這都幾點了明天還上課呢知道嗎。”譚雙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路童顏這一瞬間覺得很踏實笑了笑，“我知道，就是睡不著，照你說說話。”
“嗯乖，想說什麼？”
“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沉默半晌，“墨一辰接的。”
“嗯，我知道是他，他說了。你們住一起啊。”
路童顏點點頭才想起來他看不到說了個嗯，兩個人對著沉默，突然手機那邊的人開始唱歌，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
十六
你說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這是路童顏幾年前喜歡聽的歌，也是譚雙比賽時選擇的歌，她說每次聽見他唱這首歌都會覺得譚雙是她這輩子要等的人，這個時候墨一辰她都可以忘了。
“好了，乖，你趕緊去睡覺。我也得睡了，你知不知道我熬夜會有黑眼圈會不漂亮會有很多人傷心的！”
“好，晚安。”
“嗯，晚安。”
路童顏掛電話的時候看著螢幕上的名字微微愣了神，她記得有一段時間譚雙讓她幫自己設計簽名，她自己很少寫自己的名字總是用路代替，而寫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譚雙。
她記得有一次檔案簽字的時候不小心就簽了譚雙兩個字，最後秘書拿回來說籤錯字了她還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麼會出錯。
轉天她依舊起得很早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