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引那首金舫。
許榮華和沈明瑜坐在岸邊耐心的等。
太陽還沒有升起,湖面的風吹來幾許清涼,許榮華閉上眼睛,只覺無限美好。
她聽到不遠處傳來絲竹的歌唱,還有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就好像前世的景區一樣,處處充滿了喧鬧與繁華。
芳草綠連天,柳枝無窮碧。
許榮華站得有些累了,索性躺下,聞著鼻間的青草香看向藍天。
天上朵朵白雲飄浮,天空璀藍得彷彿一個巨大的琥珀。
許榮華眯著眼睛再看水中的倒影,白雲倒映,才子佳人,遊人踏青,無一不透露出盛京的奢靡與繁華,更有顯貴的官員,在舫上飲酒呷妓,他們一個個逍遙快活,樂似神仙,不時有絲竹聲,古琴聲,琵琶聲傳入許榮華的耳朵裡,她聽得耳不瑕接。
沈明瑜見她躺下,也學著她的樣子,驚讚了一聲:“真舒服啊,還是你會享受,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睡在草地上和睡在榻上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許榮華閉上了眼,沒有說話,感受著空氣裡傳來的安逸,只覺一切平靜得好像一場幻覺,習慣了血腥廝鬥的她分外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可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很快將這樣的和諧打破。
“爺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躲,看我不收拾你。”
“哥哥,哥哥,救救我。”淒厲的女孩哭聲,聽起來,不過七八歲。
許榮華眉頭一擰,看向發聲處。
錦衣華貴的公子哥正揪著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兩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許榮華明白,遇到傳說中的戀童癖了。
錦衣公子哥誓不到手不罷休的樣子,許榮華看了只覺扎眼。
她本不是那種博愛之人,不太愛管閒事。
但是——
小女孩身後閃出的一個少年卻驚了她的眼。
十四五歲的少年,與高畫質的年紀相仿,看上去如一頭獵豹般敏捷。
他手中拿著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狠狠的就插往了那錦衣公子哥的腰側。
瞬間令他哀號出聲。
見自家主子受傷,不遠處站著的三大五粗的家丁登時上前。
這是要揍扁那個少年的節奏啊。
小女孩嚇得早已經哭不出來,怔怔的看著發了狠的哥哥。
那少年絲毫不懼即將圍上來的家丁,狠狠的將手裡的東西他們刺去,許榮華這才看清,是一串串的糖葫蘆,撥了幾個,露出了尖,刺錦衣公子哥的正是這個。
好一個滿身銳氣的少年。
許榮華頃刻想起了曾在特種部隊的自己。
她坐直了身,全神聚注的看去。
少年瘋狂的刺人,將自己的妹妹護在了懷裡:“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刺瞎自己的眼睛,抱著她從這岸上跳下去,鬧出了人命,看你們右相府如何擔待。”
許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少年做出了最後一擊。
他下狠心玉石俱焚也不讓妹妹受辱,連帶著搭上自己的性命。
竹籤刺向雙眼的時候,一道綠葉射來,輕輕的削斷了他的籤。
少年一驚,看向發功處——
藍衣瑩玉的少女正站在那裡,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那眼底有一抹居高臨下的善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她走近他們,看著他懷裡的妹妹:“想保護她嗎,那就要好好的訓練自己,讓自己變成一個有能耐的人。”
“哼。”少年一聲冷哼。
許榮華頓覺有趣,她以為他至少會說聲謝謝,卻不是。
少年冷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自然是想什麼是什麼,可是我們窮苦百姓,哪來這麼多的心想事成,我沒有錢,上哪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