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調查丁柯等人提供足夠充足的理由。
三晉的亂局一直叫太子束手無策,那麼究竟是難在哪裡呢?
最大的難處,就是太子調不動人。軍隊掌握在安守道手裡,不但不聽他調遣,還暗暗威脅太子安全,逼得太子不得不暫時妥協。
三晉能形成窩案,別說太子沒有想到,皇帝也沒有想到。當初邵英令太子前往三晉時,他本意是叫太子來養望的。官場鬥爭從來複雜,想叫一地官員上下一心,也不容易,誰能想到一群貪官竟能做到呢?因此太子到達三晉後,竟找不到一個聽話的官員。
想要破除這個困局,第一,太子得掌握此地足夠的軍權,手裡沒有兵,逼急了安守道,說不定反倒叫人砍了;第二,太子想要調查安守道和丁柯,得有足夠的由頭,畢竟對方是代天子狩牧一地的朝廷大員,就是皇帝要殺人也得說出個子午寅卯不是?虎軀一震就要打要殺,那是笑話,說丁柯等人是貪官,證據呢?說他們威脅太子,證據呢?
太子一直在等這個理由出現,奈何三晉如今叫丁柯收拾的如鐵桶一般,別說沒人告發,見天都是給丁柯安守道稱功頌德的!
曲均拿出的東西,終於打破了這個僵局,有地方最高長官出告下屬丁柯安守道貪腐,第二個難題得到了解決,現在,只要太子手裡再有了足夠武力震懾三晉,就可以下令拘拿丁柯等人了。
沈慄在三晉的籌謀,最難得之處就在於不動聲色。
在安守道的威脅下,太子等人任何行動都要如履薄冰,一旦引起對方的警覺,說不定太子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了,更別說繼續調查三晉窩案。
而此時,丁柯對即將到來的末日還沒有任何預感,正在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
自從萬大丫這個醜得出奇的童養妾進門,才經武終於大發慈心,不再趕才茂去餵馬。
重新穿上了綾羅綢緞的才茂仍然悲憤至極:“馬臉都比那丫頭好看!”
易十四嘴角抽搐,低頭不語。
才茂幽幽道:“易十四,自從父親打發我去餵馬,你對我就不如以前恭敬了。”
易十四低頭抱拳:“屬下不敢。”
“你不是我的屬下,而是父親的屬下。”才茂氣悶道:“你們這些人最機靈,想必是父親厭惡了我,教你們瞧出風頭,才敢如此怠慢於我。”
“公子多慮了,”易十四皺眉道:“將軍養育公子多年,怎會討厭您?切莫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才茂哈哈笑了一聲:“你打聽打聽,什麼時候有過聘童養妾這種事?我才茂如今就是個笑話!”
易十四默然。
才經武開口答應萬墩兒家的荒唐提議,是懷疑萬墩兒一家來歷蹊蹺,另有所圖,想把人弄到眼前觀察。對才經武來說,萬大丫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等三晉事了,萬墩兒家若是沒有可疑之處,把那丫頭放回去就是,就是萬墩兒家非得賴上來,也不過就是多養了個下人而已。
然而此事對才茂卻不能明言,畢竟有關三晉窩案的機密事,才茂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才茂哼道:“自從與沈慄同行,父親看我就越發不順眼了。沈慄那樣的妖孽,生來就是讓同年人絕望的,誰能比得上?”
易十四忍不住道:“少爺小時聰明伶俐,論資質不輸旁人,只要刻苦攻讀,不與沈七公子相比,也會遠超他人。”
你也不用和沈慄那樣的人尖比,只要勝過旁人,不,只要勝過現在的你自己也成啊。
“可是我成天遊手好閒睡女人,辜負了父親的期望,你是這樣想的吧?父親也一定這樣想,所以才越來越失望。”才茂苦笑道:“被父親收養時我已經記事了,是父親把我從牙人那裡抱出來,使我不至於淪落成下人奴僕,反而一躍成為公子少爺,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