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之怎麼不知道自家老爹打的什麼主意,可是,容白是個好騙的人麼?顯然不是啊,那次事件之後,何煦之也瞭解了一番容白做的事情,算賬速度那麼快的女人,可能是個啥也不懂的村姑?
容白可沒時間來跟這對父子糾結,既然老頭抱著罈子不放手,容白大不了少拿一個罈子回家。反正上次去他家店裡對方也抹了不少錢的零頭,這次就當少買了個罐子。
見容白直接無視懷裡的罐子,老頭不幹了:“不行,煦之,你一定要把她留下來,真不行,你就娶她。成,我同意你娶她了。”
何煦之整張臉黑了。
何煦之的婚事,最近已經是整個通州熾手可熱的事件了。通州第一才子殘廢之後,何煦之成為了接下來被媒人踏破門檻的人。
而作為通州首富的唯一繼承人,何煦之的婚事,是可以這麼草率的麼!當然,是可以這麼草率的。
因為,出主意的人是何煦之的爹啊。
這個時代,成婚一事,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裡沒有媒妁之言,但是有父母之命啊。
而且,自家父親學習的是狂生的行為方式。就算自己說的是錯的,也會毫不猶豫的堅持到底。
所以,老爺子話音剛落下,老爺子的小廝,就已經攔在容白麵前了。“姑娘,我家老爺想。。。。。。”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容白一勺子就按照小廝身上。小廝比上次的那個大漢要硬氣不少。至少,在容白的勺子下,小廝沒有直接跪下求饒。
可是那疼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面無表情的堅持下來的,容白麵前的小廝嘴唇已經開始發白了。
“我不是姑娘,是已經嫁人的。”容白將勺子收回來,看著小廝說道。容白有點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吧衡清帶過來呢。要是把衡清帶過來,誰還會說什麼讓自己嫁人的話。
糟心。
這話一出,不光老人呆住了,就是何煦之也呆住了。仔細打量容白的樣子,穿著的是一件看不出款式的長裙(衡清的袍子),頭上也只是用布條綁了個馬尾。梳的也不是婦人的髮髻。
每次看到她,都以為是哪家小小年紀就當家的女子,沒想到,她已經嫁人了。
“你騙我。”老爺子之呆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然後指著容白喊道:“你根本沒嫁過人,眉峰平順,氣色紅粉,一看就知是處子,何時嫁的人。”
被老頭一說,容白還很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確實緊緊的貼著眉骨上的面板上,可是,這跟嫁不嫁人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旁人就沒有容白這麼淡定了。當眾叫出一個女子是不是處子之事,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好在周圍的苦工都去運貨了,身邊只剩下何家的家丁和小廝。
“嫁人就不能是處子了?”容白冷笑著看著老頭。處子的意思,容白可是明白的。末世的時候,西區女人的第一次,價格可比之後高不少呢。
容白可不怵自己的身份。雖然容白和衡清之間一直保持著純潔的關係。但是,戶籍證明上,容白是衡清的法定妻子,誰都不能否認。
還沒等老頭掙扎,容白就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老頭:“再說,就算我沒有成親,那和你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你們這裡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直接與女方父母談麼?現在攔著我,恐怕跟禮教不合吧。”
何煦之已經被自家父親打敗了。好不容易上次在容白麵前留下一點好印象,估計經過這次之後,毛也剩不下。
被形容與禮教不合的老頭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笑嘻嘻的看著容白:“你不是一個會聽父母話的孩子,就像煦之一樣,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擔心,你會因此有什麼難做。我唯一好奇的是,你為什麼看不上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