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咱們早忘了,如今就是船幫子,靠力氣掙錢買酒喝,過個自在。”臭魚頂頂他二哥,“是不是,二哥?”
水蛇點點頭。
“真得學你們這般想想開。”她對自己的過去,還未放棄,卻又恐懼。進退之間,就猶豫自己的路該怎麼走,期期艾艾,結果還在原地。
“聽起來,墨哥也有故事。”臭魚說了,又不以為意,“別想太多,這日子,自己覺得湊合就行。”
“說得對。”墨紫無意追問臭魚他們的過往,總之現在大家一條船上同心協力就是,“下水吧,咱得把橄欖船拆了。”
“真拆啊?”臭魚曾聽墨紫說起過,這回不是藏船到水底,而是要把船拆成木板條了。
“拆拆得面目全非,沒人能看出船樣子來。”私貨不販,船自然也不能存在。沉在水底一年半載,可以不被人發現。兩年三年呢?這船即便可以公開,也要由她親自挑選斷定,否則她寧可毀船焚圖。
墨紫縱身一跳,水中無數氣泡襯浮起四肢,全然不覺得冷。
前世,她是一條魚吧。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86章 永福夜話
第86章 永福夜話
兩日後入夜,永福號已經進入洛州境內,明日一早就能到碼頭了。
艙裡只有蕭二郎幾個。
石磊將門簾偷揭了一條縫,嘴裡嘟嘟囔囔抱怨,“你們倒是放心,讓姓元的在外頭乘風納涼。”
“不放心什麼?那麼寬的江,他還真能跳了水?”仲安搖著紙扇。在人前他還是不用,因為上面有他的名姓,避免落了有心人眼。
“那也說不準。你們忘了,墨哥那臭小子站在他那邊。這幫子人不是還有條怪里怪氣的小船?下了水,一點聲音也沒有,速度快得嗖就不見了。到時候,咱們怎麼追去?”石磊並不是瞎操心,對那船也稀奇得不得了。
“那小船留在蘆葦蕩裡了。”仲安說得很篤定。
“你怎麼知道?”蕭二郎看著矮桌上微弱的油燈,面部表情忽明忽暗。
“我偷偷問過老關,他跟我這麼說的。我瞧他們中間只有老關還說得兩句大實話,其他人就——”仲安見石磊似乎又要來氣,就省了後半句,“而且,他們不把船留在那兒,還能怎麼辦。說是小船,也能坐上二十來號人,不可能藏在永福號上吧?”
“有沒有打聽到船是哪兒造的?”蕭二郎不會讓個人喜好影響到判斷力。那個墨哥是陰險狡猾,但腳踩槳的船也確實非凡。
“這我也有問。不過老關他不知道,只知是墨哥東家買來的,因此要從墨哥那兒打聽。只是我們如今鬧得那麼僵,兩邊各看不對眼,我實難開口。”仲安搖搖頭,他江郎才盡,想不出辦法。
“現在不用跟他囉嗦,等上了岸,把他們都逮回去,以走私貨之罪治他們。一上刑具,看他們還能不能嘴硬。”石磊被墨紫壓制得太多,一開口就要抓人問罪。
“硬石頭,你行了吧”仲安合起扇子,往石磊腦袋上一打,“一天到晚要抓他們。也不想想,此次我們是奉密旨辦差。什麼叫密旨?不能驚動到那些先帝老臣,將人秘密押送進去。你一個抓一個拷,稍不留神,就讓人報去了,還不引起軒然大*。還有,你別忘了,咱們蕭將軍的傳家寶還在墨哥那裡當抵押品呢。這氣,咱們是受了,可必須受到底。到岸之後,他只要讓我們順利把人帶走,我們就各握各的把柄,老死不相往來,再別重逢。”
石磊氣得直哼哼,磨著牙半天,呸了一聲,“便宜那小子。老子就是不夠心狠手辣,要不然手起刀落給他滅口。”
“石磊”蕭二郎厲聲責道,“你是戰將,不是強盜。我們的劍只殺敵,不殺百姓,哪怕對方是宵小。”
石磊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