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尤其裡面至少有一半是自己給裘三娘賺回來的?
不,不,大家別把她想得那般小氣,其實她還有些別的事。
裘三娘想了想說:“也好。”
墨紫知道裘三娘存錢問得很仔細,沒一個時辰搞不定。於是,在見她和小衣進了單間後,也沒真等在堂下,而是走進正堂大櫃間,找到託管的那一高格,踮腳尖敲敲格板。
格板啪一聲升了上去,露出一張不苟言笑,卻硬擠出的笑臉,“小哥,託物還是取物?”
墨紫先讓那張彆扭的臉弄得心裡很彆扭,再一想人家也是秉著顧客至上,天生不是笑臉,卻還得笑給人看,實屬不易,忙正正神色。
“我來問詢。一個半月前,我在洛城貴寶號託了一物到上都總莊,不知安全到否?”說著,拿出一張疊得四方的紙,再踮腳,吃力遞進格門裡,“這是貴號開的憑證。”
那櫃事飛快看一眼,再開口語氣變得極恭敬,“小哥可帶了戶籍本?”
“有。”那小本子墨紫隨身帶,被騙取自由後得來的,當然要分外珍惜。不過,這人為何突然客氣起來?
她把戶籍本也遞進去,強調,“所託之物與我主家無關,乃是我私人之請,櫃事不要弄錯了。”
金銀錢莊接受假身份存銀託物,但憑立約時信物或暗語相取。可是,墨紫很小心。信物暗語都可能丟失,戶籍本有官府大印且原本存於文書庫,故而用“官方認定”的身份存物不易被賴賬。
“小人理會得。”戶籍本上一看就知道墨紫是女的,那櫃事卻半點異樣不露,將本本和憑證還給墨紫,“客人請稍候片刻。”
“我只是——”要查查到沒到而已。
喀——高格下板,把墨紫的話砍去一半。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託的東西弄丟了?還是錢莊要私吞?她可是報價二十萬兩,金銀錢莊承諾丟了會照價賠償。當初給洛城分號的人看這東西,連大掌櫃都親自出來驗過真假,他親筆寫的憑證,想賴是賴不掉的。
墨紫在那兒盯著自己鞋尖,一個人胡思亂想,到最後幾乎肯定金銀錢莊有人見寶起貪念,看她是大戶人家的丫頭,打算仗勢欺人,以大壓小。想想,若對方真一聲不吭吞了東西,她就算用的是真名實姓又如何?出發點很仔細,可事到臨了,才發現全是無用功。那東西跟贓物差不多,東西的主人還是大周叛國賊的後代。她根本不能到官府去告金銀錢莊,一告先把自己變成了叛國賊的同謀。
說到這兒,就爆出這東西的名字——水淨珠。
自己這叫幹得什麼事墨紫唉聲嘆氣。本想帶在身上,又怕讓裘三娘發現,又怕弄丟,還要趕時間,因此就用了金銀錢莊最快的託物。她決定將珠子還給元澄,是想這值錢的東西能讓他自救,當然越快到越好。據莊子保證,價值十萬兩以上的物品,十天半個月就能到上都。要是人被砍頭,珠子還沒到,她“與君明珠”還有什麼用?
“這位客人?”身著銅錢袍的一個老伯看墨紫憤恨蹭著地板,有點躊躇不敢上前。
墨紫以為金銀錢莊是大口獅子,正處於敏感度最強時刻,一聽有人喊,視線立刻掃蕩過去。見一個老伯離她三丈開外,面色惶惶看著她。
“你叫我?”墨紫瞧四周沒別人,稍微收斂了神色。
“客人可是剛才問託物之人?”老伯倒很謹慎。
“正是。”哦,有下文了?
“還請跟我來。”老伯轉身在前面帶路。
墨紫心想,自己又不是一個人來的,實在不行也只好冒著被裘三娘發現的風險,向小衣叫救命。她本身又是膽大的人,當下也沒遲疑,跟上前去。
穿過正堂,入廊道。過了廊道,又進廳堂。走到這兒,墨紫覺得跟在人後面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