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蕭維緩緩說道,“也不必如此絕對。大求的野心,肅王不是不明白的。只要我們說清楚,他未必將來會為難墨紫。”
魏佳也說,“墨紫的身份就算全天下都知道又如何?她自己又不願意當什麼國後,難道大求人要,我們就乖乖送不成?那如果大求王想要我們幾個的腦袋,大周也會雙手奉上?如元大人所說,大求遲早要打過來的。”
“墨紫不同。”元澄搖頭,“她本是大求人,與大求王青梅竹馬。而其父兄甘為大求細作,玉陵破國更與這二人密不可分。”見墨紫盯著他,他停下來。
墨紫不是怪他,嘆口氣,“你說得不錯。大求也不像南德那麼懦弱,對逃出去的要犯悶不吭聲,任他們在別國做大官。”
元澄挑挑眉,這是把他說進去了?
他笑著繼續,“墨紫的身份一旦揭穿,想要安然度過,就得有兩個先決條件。第一,拖延時間,爭取得到皇上的保護。第二,向大周眾臣子證明,用墨紫換太平,遠不如墨紫的才能對大周大求之戰的貢獻。這兩個條件,都需要時間來表現。因此,我認為,從肅王帳下走可以,但不能把墨紫推在前面。”
元澄說到這兒,看向蕭維,“蕭將軍,這就要看你了。”
蕭維目光掃過墨紫,然後望著元澄,轉過身往甲板上走,“我需要仔細想想。”
他從戎以來,沒有過如此重大的隱瞞,還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他也不傻,知道元澄再利用他對墨紫的情感。但牽涉到墨紫的性命,他不能和此人賭氣,而做出令自己後悔一生的決定來。
“蕭將軍,你只有半個時辰。”元澄目送蕭維。
魏佳和仲安也走了。
墨紫坐在元澄對面,“元澄,我知道你用心良苦。”
元澄握住她的手,視線卻不離地圖,“墨紫,我跟你都有不得不回大周的理由。”他竟嘆息,“我不能阻止大周拿你當籌碼,只能拖慢這一切的發生。你——明白嗎?”
“我懂。”她還想去見見閩家人,還有三娘白荷她們,還有紅萸船場。在大周的時間雖然很短,但幾乎所有的朋友都是在此期間交上的。
“而大周和大求,也必須由此水火不容。”他沒有給兩國之間留下一點能緩和的餘地。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是為了金銀。”她何嘗看不清。
“不。”他卻否認了,“是為了我跟你的將來。”金銀,一不需要他籌謀,二隻是永遠的順便。
“信你就是。”她笑著起身,要去看豆綠。
“信我就是。”元澄放手。兒女情長,不需要時時依依不捨和粘緊不放。水在流,情不斷,知道就好。
墨紫走進豆綠的房間。金銀走了,突襲敵船,全在睡夢中錯過。是好還是不好呢?難以決斷。
她上前,見豆綠整個腦袋蒙在被子裡,先是失笑,然後就明白了。
假寐啊——
“豆綠,別裝睡了。”墨紫把被子往下拉,“沒有人這麼睡覺的,因為會悶氣。”
兩隻漂亮的眼睛露了出來,有些微紅,“姐姐,我捨不得一兩和千兩百兩他們。”相處雖短,猶如家人。
墨紫笑,“何不乾脆說你捨不得金銀?”
豆綠想了想才回答,“他很厲害,一個人也可以延年益壽。”所以,她沒有那麼捨不得。
“……這話怎麼說得?”墨紫難得聽到這樣的評價。
“他小時候很苦。”豆綠雙眉輕攏,就出現淡淡愁顏,美不能喻,“被害了太多次,他說同樣服最毒的毒藥,他會比別人多撐一會兒。他曾經被下毒,連太醫都以為死定了,卻被母親的密藥救活,但病殃殃了一年,陷入昏迷數回。最後一次他昏迷七日,醒來母親已火化,而他坐在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