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了一會,宴清就放下了玉笛,但是此時周沁雪感覺到全身都像是有蟲子在咬她一樣,眼睛裡好像又出現了血淚,蕭承澤一驚,怎麼有點像之前在鴻恩寺那次中蠱一樣。
難道上次也是因為她體內本身有蠱蟲在,所以才比其他中蠱的人嚴重麼,他上次也聽張進提過,好像其他中蠱的女子,並沒有像周沁雪這樣發狂過,只是很平常的聽從控制她們的人到了山上。
宴清看著她的症狀,用銀針刺破了她的耳後,取了一滴血到剛才準備好的碗裡。
然後又往她身上紮了幾處大穴,她收手的瞬間,周沁雪又再次暈了過去。
“沁兒。”
蕭承澤條件反射的接住她,宴清一邊忙活手裡的事,一邊回了句
“沒事,讓她睡著比醒著要好。”
蕭承澤知道她的意思,周沁雪醒著太痛苦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把她放到床上躺好,摸了摸了她的臉,才看向宴清。
看她把周沁雪的血端到了一旁的屋子裡,他也沒阻止,猜到她應該是去檢查去了。
宴清沒去多久就回來了,見她有點嚴肅的走了過來,蕭承澤心裡一沉,難道是她解不了?
“宴大夫。”
“剛才我為你夫人檢查過了,如果老身推斷沒錯,她中的應該是子母蠱。”
“子母蠱?”
這些蕭承澤肯定不懂,疑惑的看著她。
“所謂子母蠱,就是分母蠱和子蠱,會有不同的宿主,一般如果是想讓中蠱的人聽從自己,會給他種上子蠱,母蠱就在自己手裡控制著,要是中蠱的人不聽話,就會直接用母蠱操控對方。”
“但是我夫人好像並沒有人來威脅她,也從來沒有別人來控制她。”
“這老身就不知道了,要麼是給她種蠱的人沒用母蠱,要麼就是他自己學藝不精,不會用。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如果找不到母蠱,那就要想辦法把她體內的子蠱引出來,要不然,如果母蠱出現問題,那她也會性命不保。”
蕭承澤緊張了,“那母蠱很危險麼?”
“不知道,她現在還活著,說明母蠱也是安全的,但是如果母蠱死了的話,那她也就必死無疑了。”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
“我剛剛說了,要把子蠱引出來。”
“怎麼引,用什麼辦法?”
“得看看它愛吃什麼?”
蕭承澤愣住了,這要怎麼看?
“這些你也不用太懂,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先把她抱到裡面的房間去。”
蕭承澤不帶猶豫,馬上掀被抱起她往宴清說的房間去。
一進去就發現,裡面的房間沒有一絲光線照進來。宴清點亮了燭光,這才能看清房間的格局,把周沁雪放到床上,雖然很簡陋,不過房間裡收拾的很乾淨。
宴清從外面的房間裡,拿了一床被子遞給他。
“把她包裹好,不要讓她受涼。我會想辦法弄清楚她體內的蠱蟲愛吃什麼?”
“好,麻煩宴大夫。”
“我也只是覺得跟你夫人有緣,一會我開張方子,你讓人去找我的藥童煎藥,給她服下之後,可暫時壓制住蠱蟲,也可讓她清醒過來,一直讓她睡著對她的大腦機能不好。”
“好。”
平時高高在上的人,今日都是好脾氣的聽著宴清安排,等她出去開藥方之後,蕭承澤才在床邊坐下,拉住她一隻手捏了捏。
心裡想到:這個宴清看起來醫術確實了得,她應該會治好你的。
想到這裡,蕭承澤難得露出了笑意。
等到傍晚讓周沁雪喝過了藥,過了半個時辰,她才醒過來。
“沁兒,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