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首飾的,還有賣糖葫蘆豌豆糕小餛飩韭合燒餅……將軍您說的是哪個呢?”
她一口氣幾乎將整條街上的商販都說了個遍,感情小姑娘出去一遭什麼也沒幹,就把街上賣吃的全記住了。傅容的脾氣自打娶了她後變好不少,竟然耐著性子等她說完,“送你字畫的是誰?”
薛紛紛驀然噤聲,靈慧眸子水光流轉,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回答。
“不說是嗎,那讓我猜猜。”傅容一手扶正她肩膀,緩緩逼近了些,“皇上?”
手下薛紛紛身子一僵,清晰無誤地傳到他掌心,傅容面色一黑,握著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加大了力道。
薛紛紛肩膀吃痛,終於肯直視他,卻是彎眸佯裝驚訝,“猜對了,將軍好厲害。”
模樣假得很。
*
傅容眸子一深,不待她有所反應便低頭堵住她的嘴,將她兩手反剪在身後,一手掌控著她的腦袋,迅猛而洶湧。薛紛紛眼裡的得意神色尚未褪去,便被他一連串動作驚得不知所措,待到回過神時,口中已經被人放肆地佔據。
紅羅幔帳隨之落下,映出床上兩個糾纏人影,曖昧恍惚。
瀕臨窒息之際,傅容忽地將她放開,冷著臉繼續問:“你都跟他去了哪些地方?”
薛紛紛被吻得頭暈腦脹,能聽懂他的話已然十分不易,眉頭一擰不明白他今天怎麼了,非要跟皇上槓上。從她回府到現在三句話離不開皇上如何,並且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模樣,“將軍好奇怪,以前也從未見你這樣關心我?今次莫不是打著質問我的幌子,實則是在關心皇上下落?”
真不知她腦袋地裝的什麼,竟能將事實扭曲至此。
傅容又氣又可笑,“日後除了必要場合,不可再與他私下來往。”
薛紛紛維持雙手被困的姿勢極其難受,扭動身子意欲掙扎,腰間不知被傅容點了何處軟肉,酥酥麻麻地不敢再動。偏一張伶俐小嘴不饒人,“將軍說不讓來往便不來往了嗎?我若是讓你日後不再去杜家走動,你可願意?”
說罷緊盯著傅容,雖緊抿唇瓣尤為倔強,但眼裡希冀之色終究掩蓋不住。
半響後沒得到回應,她眼中光芒逐漸黯淡,垂眸語氣失望,“將軍連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又來要求我?”
傅容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杜大人早年於我有過提攜之恩,並且雪霏的事我一直愧對他二老,是以抽空才會去探望。”
薛紛紛要的卻不是他解釋,抬眸一瞪,“杜氏那樣好,將軍怎麼沒保護好她,反而讓她走了呢?”
擱在以前她大抵不屑問的,更不屑與傅容爭執這類問題,畢竟是已經過世的人,提起除了沒意思便是自找不痛快。她分明十分好奇,才問完又覺得是對死者不敬,掙了掙要從一側下床,“罷了,都是過去許久的事情,將軍權當我什麼也沒問吧。”
傅容卻長臂一圈將她帶到懷裡,放在腿上根本沒多少重量,也不知道平時吃的東西去了哪,身上根本沒有幾兩肉。“回來,誰準你走了?”
薛紛紛睨他,“話也問完了,將軍還有什麼不滿的?哦,是皇上的下落?我今日見著他是在西街中央開的新糕點鋪,現下人應該早走了。”
“你還同他吃糕點?”傅容捏著她下頷抬到跟前,面對這張精雕細琢的小臉,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薛紛紛撇撇嘴,“我才沒吃,我身上又沒錢。”
說完想起還負債一身,頓時更加鬱卒。
傅容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不再板著臉,卻不放開她,越看越覺得喜愛,禁不住再次吻上她唇瓣。少女身上甘甜美好的滋味,無論吃多少遍都不夠。傅容在她唇上輾轉,反覆品嚐,汲取她的滋味,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起作用,最終只得軟化在懷中。